长安城前已是一片动乱,袁绍与公孙瓒更是来来往往打个不停曹孟德费劲心力压制青州黄巾军袁公路硬是看准了豫州之处,倒是前些与董卓旧部好生折腾了一顿还有陶谦、刘表只守了自己的三分地,丝毫不动还有扬州刺史陈温,正忙着重建各处,减少此前袁公路四处折腾留下的影子。司州虽近,却人烟稀缺,并州盯着凉州,至于凉州,还是不提的好。纵观而下,竟然没有一方能出兵来助长安。
这些事情,乔阳丝毫不知,每日吃了睡、睡了吃,觉得自己估计都胖了不少,一天天的数着日子过,只看着何时到三月之约,那狱官只当牢里没这个人一般,一点也不为难,实在是无聊至极。
乔芳芷只好问人要了节竹子,旁人只当是要吹笛为乐,不料只是每天在地上戳戳戳个不停,奇怪的很。殊不知她却是在循着记忆将如今的状况规整规整,画出如今的地图,一一做上表上标志,大体上便是出不了大错,偏偏不知细节处到底如何,也是愁眉不展,拿不出个什么主意,只好叹了口气接着戳。
陆议终于得了空子过来的时候,那地图已经深入地上几分,无比清楚,老师盘腿坐在一旁,一手杵着一节竹子,一手自然地搭在膝盖上,手指不时的动上一动,像是在计算着什么,陆议干脆就屏息不动,细细的打量地上的地图,那长安之上已经被画了个大大的叉。到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乔阳打了个哈欠,驱赶走几分睡意,这些时候估计也是因为太过舒适了,也不能时时知道外面的消息,也不用再一一替人打算,就连教课笔记都不做了,每日不是躺着便是坐着,陆康也不为难人,不说牢房清幽,甚至还加了幔帐,勾的人睡了又睡,便是乔阳自己,也觉得睡得多了。
“怎么了?可是课业有什么问题?”回头脸上还有些迷茫,陆议观老师气色,心中暗惊,虽然面色还好,气色红润,可是却显得没什么精神,看着便是一种睡不醒的样子,不由得担心:“老师,可是未曾睡好?”
乔阳摆了摆手:“每日恨不得八九个时辰都在睡,有什么好不好的,不过议儿怎么进来的,前些时候不还是不许任何人进入,你又何必违了这命令,先回去吧。”掐了把眉心:“左右也没人能苛待了我,只当是换个地方罢了。如今可是没什么可来麻烦的了。”
陆议却一撩衣摆,跪了下去,唬了乔阳一跳,只能瞪圆了眼睛看着,陆议方才慢慢拆说自己:“老师,议没用,明知道老师无辜,却一点办法也无,只能看着老师受苦。”乔阳嘴角抽了抽,她真的没受什么委屈,偏生陆议又道:“前些时候承文先生去了长安,只怕这次是要揭破脸了,又有凉州旧部兵聚一处围了长安,承文先生已然没了消息。”
“听祖父说,如今长安被围的铁桶一般,陛下深信吕将军,自然不愿令人离去,只怕是要打算坚守不出,以待各处援兵,如此一来,只怕三月、四月都没得结束。那承文先生入了长安,有些事都要揭破,怕只怕长安之内出争端。”陆议语速越来越快,颇有几分担忧与焦急。乔阳听了也不说话,只是拿着这事儿问:“议儿怎么看,可与阿亮也商量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