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和感受到容弈的迟疑,一阵怒火攻心,冲着郁知暖就破口大骂道:“郁知暖,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就是你胁迫了我的弈哥哥!”
云默挡在郁知暖身前,目光凌厉的怒视着长公主,冷然道:“长公主请注意言辞!”
静和无所畏惧,甚至不顾形象,大声嚷嚷道:“怎么,她做得出来还不让人吗?”
郁知暖魂穿到这个地方,还是头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她也十分、非常、极其的生气,尤其是看到立在一旁静默不语的容弈,火气更是蹭蹭直冒。可是多年教养令她做不出泼妇骂街的行径,况且刚才她不是了要借着胭脂蔻和暗香阁和耀皇室打开合作嘛,以后有的是机会报今日之仇。再者容弈那边虽然不顶事,云默和鹿鸣却始终护着她,若真动起手来,自己未必处于弱势。
郁知暖帅气的、冷笑着勾了勾嘴角,一脸平静的道:“我不明白长公主话里的意思,什么叫我胁迫了容弈,我又是如何胁迫了他?”
静和根本不听郁知暖的话,直接回道:“你少在这里巧舌如簧,若不是你胁迫,弈哥哥怎会多年不肯回南梵!”
郁知暖低头轻笑,眼底尽是蔑视:“是不是胁迫了容弈我倒是不在意了,不过看着长公主这样我却觉得可怜,可笑,又可悲!”
“你……”
郁知暖压根不理静和,自顾自的继续道:“堂堂一国长公主,千里迢迢跑来耀丢人现眼,岂不是很可笑连自己的未婚夫都看不住,岂不是可笑未婚夫多年不归且始终心甘情愿的陪着别的女人,岂不是可悲!?”郁知暖一脸讥讽的看着恼羞成怒的静和,疑惑道,“您……真的是公主吗?不是哪里来的乡野泼妇?”
“郁知暖,你这个……”
“啪!”
静和像是头次被人这样对待,也怔住了片刻,愣在了原地。
郁知暖冷冷的道:“我,郁知暖,是陛下亲封的财政顾问,是庸州城主,不是你可以随意欺辱的对象,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辱我一分,我必还十分!”
静和看着态度强硬语气凌厉的郁知暖,竟然生出了一瞬间的怯意。
她身边那位年长些的姑姑忙道:“郁知暖你放肆,竟然敢打我们公主!”
郁知暖毫不在意道:“我一个耀人,做什么要尊重一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南梵公主?而且,这位公主……也实在是没什大国姿态,更不像一国公主,若是个泼皮无赖我还是信的。”
静和强忍着怒气,转向皇帝道:“皇帝陛下,你们耀人就是这么对待来使的吗?”
一直瞪大眼睛看戏的皇帝略显尴尬道:“这不是……你们的……私事吗?”
郁知暖低头轻笑,皇帝倒是把自己摘的干净,不过这样也好,他不拿着皇帝的威压干预,自己能更好的发挥。
静和也没想到,耀皇帝会这样偏心郁知暖,也到底高估了自己身份。
这样的场合,对处于焦点的郁知暖有些不自在,更何况刚被打了一巴掌,虽然自己也还了没吃亏,但终归还是要赶紧回去冰敷才是。
郁知暖朝着皇帝陛下恭敬的伏了伏身子道:“陛下,知暖有些身体不适,先行告辞了。”
皇帝正欲点头,就听道一阵清亮的声音响起:“等等!”
竟然是戈雅。
戈雅高傲的走到静和对面,看着她,一字一句道:“今儿是耀皇帝为本公主和北蒙二王子的践行宫宴,你一个南梵公主跑到这里闹事,是对北蒙,或者西域不满吗?”
戈雅的话里尽是质疑和潜藏的怒气。竟然敢对自己的好姐妹动手,简直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谁还不是个公主怎么呢?!
诸位朝臣以为郁知暖一走,这事就落下帷幕暂且告一段落,结果西域公主戈雅又跳了出来,谁不知道这位戈雅公主和郁知暖亲如姐妹,定会为她鸣不平。
众饶眼光闪烁着激动的火苗,着就是人类的共通精神对八卦和撕逼的不懈追求!
郁知暖也没想到戈雅会突然跳出来,有点意外,但更多的却是暖心。
有他们在,自己真的没什么可怕的。
静和看着步步紧逼的戈雅,努力扬起笑脸道:“戈雅公主的话我不明白,今日原是我找耀合作,和西域、北蒙有什么关系?”
戈雅冷笑一声:“刚才暖暖你不像公主,原来还当真如此,竟然连人话都听不懂!”
“你……”静和满面怒容,衬上方才郁知暖那一巴掌留下的红手印,滑稽又可笑。
她身旁的年长女主暗暗的扯着她的袖子道:“公主冷静,那位毕竟是西域公主,北蒙王妃!”
意思就是这个惹不起,不能打!
可以非常的见风使舵了……
戈雅继续道:“本公主方才已经了,今日是宫宴是耀皇帝为了本公主和北蒙王子所设,和你有什么关系?”转头扫了一眼太子的方向,嫌恶道,“也不知是那个不懂事的人,放了一只疯狗进来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