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辰使出形意霸枪术,一人独战六人,不但未落下风,反而愈战愈勇
那形意霸枪术好似有种深不可测的魔性,段辰每每施展开来,心中皆有一股勇猛无敌的霸气。
但见场中枪影如龙,纵横四方,双方缠斗十余回合,那公输老爷与五名下属合斗段辰,非但讨不到半点好处,反而被段辰霸道刚猛的枪势压得抬不起头。
如此这般又斗了三四个回合,只听场中接连传出三声惨叫
三名炼气十层修士当场血溅五步,倒地不起,仔细一看,却是胸口与咽喉处,各自被段辰刺了一枪,血流不止。
李慕白一面运功逼毒,一面从旁观战,愈看愈是惊服,暗道:“此人枪术如此霸道,若是我与他正面厮杀,怕也有些招架不住。”
思忖之间,场中异变突生。
那公输老爷眼看三名下属相继死在段辰枪下,为了脱身,竟连出两掌,闪电般拍在余下两名下属背后,将其震飞向段辰,自身则趁势向后退去。
但闻场中传来两声惨叫,那两名被公输老爷震飞的炼气修士,已然死在段辰枪下。
段辰收枪而立,冷冷望着公输老爷说道:“此二人虽死不足惜,但跟了你这么个人面兽心的主人,也真是瞎了狗眼。”
公输老爷无动于衷,目光凝注在段辰脸上,缓缓说道:“阁下今日当真要与我分个生死输赢?”
段辰冷冷说道:“你亦可弃暗投明,主动交代那妖风下落。”
公输老爷冷笑一声,道:“你这毛头小子别自以为有几分本事,便可以吃定我,妖风大人这些年苦心经营,势力早已渗透整个大荒王朝,你若是识相,便乖乖束手就擒,兴许我还可以替你引荐引荐,拜在妖风大人门下。”
这时只听李慕白高声道:“段兄,此人妖言惑众,你莫要被他诓骗了。”
段辰连笑道:“李兄尽管安心驱毒,在下断然不会被这等妖言蛊惑。”
言罢,再也不给那公输老爷开口的机会,手中赤云火枪一挥,疾向对方攻去。
那公输老爷眼见段辰攻来,却是面露一丝狞笑,手中铜钱古剑向上一扬
只见其上红线银丝齐齐断裂,数百枚青铜古钱忽如天女散花,又似暴雨梨花一般,劈头盖脸朝段辰疾飞而去。
段辰目光微凝,脚下施开凌虚微空步,一招云中漫步,身形缥缈不定,竟在一片青铜古钱的狂乱攻势中进退自如,毫发无伤。
公输老爷见状心中一惊,正欲掐诀施法操控那些青铜古钱,忽的瞧见段辰左手一甩,闪电般祭出一道灵符,灵符破空而至,快不可言。
然而公输老爷反应亦不慢,手中法诀一变,数十枚青铜古钱当即倒飞而回,若流星赶月,在那灵符临身之际,将其截在半空。
但见灵光闪烁,段辰祭出的那张灵符倏然爆裂,漫天水雾如山洪般席卷而出,淹没了整个地宫
当下那照亮地宫的明火受水雾浸润,逐一熄灭。
一时间,整个地宫中一片幽暗,伸手不见五指。
公输老爷似料不到段辰这一手,初时还略显惊慌,但很快便镇定下来,暗道:“这小子终究是年轻了些,欠缺斗法经验,这般灭去地宫明火,彼此都瞧不见对方,反倒对我有利了。”
他暗中移形换位,凭借着脑中记忆朝地宫出口缓步行去,悄无声息。
却不知段辰的神识早已暗中将其锁定。
眼看公输老爷就要走到地宫入口,逃出生天。
恰在此时,黑暗中忽的亮起一道血光,公输老爷暗道一声糟糕,迅速朝旁侧一闪,但仍是慢了一步,血光飞射而来,刺入丹田,公输老爷闷哼一声,当即倒了下去,身负重伤。
下一刻,火光一闪,地宫内灯火重燃,光明再现。
公输老爷低头看着刺中自己丹田的那柄血刀,又惊又怒,低声喝道:“这是狂风那家伙的法器,为何会落到你的手上?”
段辰冷笑道:“你说呢?”
公输老爷心神一颤,道:“你杀了他?”
段辰点头承认,道:“东岭八百里山川,从此再无狂风匪寇这一方凶恶势力了。”
公输老爷感到一股寒气,自脚底升起,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此时只听段辰冷漠的声音,继续说道:“你若不想步上狂风寨主后尘,便如实交代,那妖风究竟是何许人也?他麾下是否还有一名韩姓妖修?这对我很重要,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
原来段辰今日夜探公输府,除了想调查这公输老爷外,还想借此打探韩胜下落。
那公输老爷为人老奸巨猾,虽是不认识什么韩胜,但口中却道:“妖风大人麾下,确有一名韩姓修士,但……”
段辰冷笑一声,当场打断公输老爷的话,质问道:“你且说出他全名叫什么?”
公输老爷登时被问住,这个那个半天,却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时,只听那古灵儿轻声开口道:“段兄不必与他废话,待我施展搜魂之术,一查便知。”
说着缓缓站起身来,借着神识探路之便,朝那公输老爷行去。
然而未等古灵儿行来,公输老爷却突然嘿嘿干笑一声,冷然道:“没想到你这小瞎子竟然还精通搜魂之术,不过本座对妖风大人的忠心,日月可鉴,你等此举是痴心妄想!”
话到此处,其面上神情忽的一僵,尽显诡异,道:“本座相信妖风大人一定会替我报仇,便先走一步了,哈哈……”
他表情僵硬,仰头僵直倒下,气息灭绝。
李慕白飞快上前查看,见公输老爷面色发黑,显是早已在体内藏了毒丹,一旦身陷危局,宁可服毒自杀,也不给敌人搜魂机会。
古灵儿叹息一声,道:“是我大意了,我方才若是不那么说,他未必会服毒自杀。”
她心中似无比自责,对段辰有一种愧疚。
段辰连道:“此事不怪古道友,我也有所疏忽,并未封住他全身穴道,这才给了他可趁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