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
周锦怡的耳边响起棍子打在血肉之躯上的闷响声,震得她脑袋嗡嗡直响……
她活两世,这可是头一遭,吓得浑身颤抖,大哭了起来,“打我吧,都是我吃得,跟我大哥没关系,跟我大哥没关系啊。”
看着周锦怡嗷嗷大哭,妹妹也跟着哭了起来,“大伯,求你饶了我大哥吧,求你了!”
“啊……”
这时候玩够了的傻娘也回来了,一看到大伯,双眼发直,吓得尖叫一声,倒在地上,瞬间尿裤子了。
看着皮开肉绽昏迷的哥哥,还有这一家子哭泣的老小,两个堂兄也实在打不下去了,停了手……
“停下干嘛,还差十下。”周才福不依不饶,瞪着两个侄儿,“你们全家都是依靠老子,要是不听老子的,老子立刻把你们撵出去!”
还打?周锦怡是忍无可忍,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爬了起来,冲过去抱着周锦宇,“剩下的打我吧,反正都是我吃的。”
周锦怡想拖延时间,指望有人来帮一下,可她看了看山下,这顺沟到她家的路,住着二十几户人,都没有一个人出来,凉薄至此,她也是没想到啊!
真应了那句古话,人穷连狗都躲着,何况是人了?
看来除了自救,她真是别无选择了,周锦怡咬牙,愤恨的瞪着周才福,“大伯,你若打死我哥,我便去衙门告你!”
“哟呵,你个赔钱的贱货,竟敢……”
“爹!”
突然,急急忙忙跑来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打断了周才福的话。
来的是周才福独子周锦鸿,是周家湾唯一的读书人,考了六次,总算考了个秀才,周才福花银子,为他在县衙谋了个师爷,他也是这个家唯一有点良心的人。
“爹,祖母还健在,你与三叔一奶同胞,三叔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锦宇吃点家里的食物,算不得偷,你何必非要做的这么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