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谢棋耀气的浑身颤抖,“这……这么说画珏也不是我的孙子?”
“自然不是,但画珏是魏家的人,回到魏家也是正常的是。谢家的事,白家人虽不知道,可魏家知道啊,梓州的偏枝,如今也算出息了,舅姥爷自然不会把自己的族人给谢家。”
白俪墨说着,叹了一口气,“画珏在京认祖归宗了,舅姥爷念在谢家栽培之恩,赐字画珏,改名魏修岳。二表叔原来叫魏敬良,是大舅姥爷的庶子,大舅姥爷没几天活头了,二表叔就算庶出,也是魏家的人,该回去认认门了!”
“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会是这样?”
谢棋耀气的浑身颤抖,怒吼一声,瞪着老韦氏,“贱人,你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公爹,她也是棋子而已,你问他,倒不如问问韦氏兄弟的父亲!”
白俪墨话落,谢棋耀总算明白了,低低的笑了起来,“亏得我把你大哥,当好兄弟,没想到害我人竟然是他看来我爹也是看出韦家的心思,这才想要灭了我们这房人啊!”
“谢家家主,就算落败,也关系着朝堂,韦家想更换门庭,这是最好的办法,公爹怨不得别人,只能怪自己遇人不淑!”
白俪墨宽慰一句,这就看着谢书德,“相公,你的生母是活契丫头,祖上还是西陵王朝太傅,只因家道中落,才卖身到韦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才博得公爹喜爱,只因怀了你,这才丢了命。”
“婷绣啊,婷绣啊,是老夫害了你啊!”
谢棋耀顿时泪如雨下,猛地冲到老韦氏面前,一把揪着她的衣襟,“贱人,贱人,你为什么要害她,为什么要害她?”
“老爷,你怎么可以信这个小贱人的话,你怎么可以……”
“韦菊,别垂死挣扎了,你们韦家背叛了魏家,白家自然也会清理门户,你以为我们谢家还会容得下你?”
白俪墨打断老韦氏的话,“也是你这没有涵养的做派,实在不入流,不然我也不会知道这四十多年前的事了。我看要不是我祖母镇压你,想必二表叔在谢家比我家相公还要凄惨吧!”
从小到大,三个孩子的区别对待,谢书贤和谢书德都很清楚,自然谢书良也清楚。
此刻,谢书贤是真的害怕了,要是韦家背叛了魏家,那他们……
“哈哈……”
谢书德顿时大笑了,“我就说虎毒尚不食子,亲娘怎么会这么对我,如今看来……”说着,猛地侧头,瞪着韦菊,“你这个老虔婆,原来你是我的仇人啊!”
“相公,不可!”
白俪墨连忙拉着谢书德,“养大与生,不管她怎么对你,她也养了你,要是她够歹毒,我想八房就绝后了。”
“是啊,老娘当初就该狠心点,直接母子全杀了,也是我大哥不忍心,说什么都要给你这个兄弟留个后,想不到你还埋怨他?真是忘恩负义的东西!”
韦菊也不装了,冷笑的看着谢棋耀,“老家伙,当年你若真心待我,我也不会这般对你,可是你对那小贱人念念不忘,连睡觉都唤着她的名字,说到底,还是你害了她啊!”
“贱人,贱人,你……怎么还有脸说得出来啊!”
谢棋耀气得连连喘气,突然双目圆睁,一口气涌入胸口,他猛地咳嗽,瞬间喷出一口鲜血……
“爹!”
谢书德喊了一声,谢书贤和谢书良也顿时慌了,连忙上前扶着谢棋耀,“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