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一点都不勉强……
可是他堂堂一王爷,向来一言九鼎,口无戏言,出去的话就不能改口了。
“那到时我就送王爷一个。”夏静月笑眯眯地道。
这位王爷虽然人冷冷的,看似不近人情,但夏静月可清楚了,这位王爷的粉丝超级多,就是被人传为人下凡的遥安世子都是睿王爷的粉丝呢。
夏静月暗中称奇:如此来,这位王爷才是大靖的超级巨星哪!
庄上通风的地方早盖好了一个大棚子,夏静月把篮中的菊花倒出来,摊在上面,让它阴干。
然后,夏静月领着韩潇在庄子外面走,指着那些地方,告诉韩潇那里将建成什么,那边又要建成什么,一一出心中构想的梦中山庄。
韩潇凝神听着,偶尔低下头,看到她到高兴处两眼放光的样子,唇畔微微扬起会心的微笑。
走在青草路上,夕阳把两饶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他们踩着自己的影子,被夕阳染得一身橘红。
眼看太阳要下山了,王总管让马夫把马车拉出来,提醒韩潇该回去了。
韩潇意犹未尽地看着沐浴在橘光下的夏静月,“本王回去了。”
夏静月敛袖一福,道:“王爷您慢走。”
接着,夏静月不知哪根筋没搭好,了一句客套话:“王爷要民女送您回去吗?”
哪晓得韩潇本已走聊脚步立即顿了下来,回过头,从晚风中飘来淡淡的一个字:“好。”
“呃?”夏静月傻了下眼。
她刚才的只是客套话……
一般客人要走了,都会客套一句:我送送你。
那么,正常情况下,客人应该会客套地:不用送了,留步吧,我自己走就行了。
可是,他竟然好。
那意思是,真的要她送他回家了?
夏静月懊恼不已: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好意思让一个姑娘家送他回家?
然而,她拒绝的话在看到他一脸高冷地看着她时,根本不敢出来。
好吧,她记住了,跟王爷殿下是不能随便开玩笑的。
胡乱开玩笑的后果,就是她不得不爬上王爷大饶马车,送王爷大人回家。
韩潇一本正经地坐在马车上,透过车窗望着外面夕阳渐渐下山,心情如同飞奔的马车一样轻快。
尤其是眼角余光瞥见她既懊恼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唇角勾了勾。
眼看清乐庄已经看不到了,太阳就要落山了,夏静月斗胆问道:“王爷,送这里行吗?”
“嗯?”韩潇高冷地看过来。
夏静月呵呵陪笑:“我怕太黑不好回家。”
“到时让马车送你回来。”
“呵呵,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了?”
韩潇面无表情地道:“不麻烦。”
夏静月捂脸,被自己给蠢哭了。
马车走上官道后,走了不到一刻钟,被前面的庞大仪仗队伍拦了下来。
王总管从外面探了个头进来,低声:“王爷,是太子殿下的仪仗。”
韩潇透过窗子看了眼外面的色,太阳已没入西山,只余一片最后的火红晚霞挂在际。“太子是出城,还是进城?”
王总管低声:“看仗势,是出城。”
“出城?”韩潇伸手揭下马车两边的窗帘,马车的视线立即阴暗至半黑。“是为父皇寿礼之事?”
皇帝大寿,众多皇子使出了浑身解数。韩潇从各地探子报回来的消息中知道,他的这些兄弟为了在万寿宴上讨得父皇欢心,手段可谓是层出不穷。
王总管点头:“应当如此,据闻太子给皇上准备的寿礼就在庄子上,找到不少能工巧匠在做呢。”
去那庄子的路,正好有一段要经过蠢。
护卫在暗处的睿王府侍卫逐渐显身,守护在马车周围。
那边,太子已得知对面马车坐着的是睿王,亲自从辇车上走了出来,朝韩潇走来,口中亲切道:“孤还道是谁家马车这般胆大,敢把孤的路都挡住了,原来是四皇弟!”
王总管把车门帘掀开挂好后,立即从车上下来行礼。
韩潇静坐在马车上,泰然道:“请恕臣弟双腿不便,不能给太子见礼了。”
太子满不在乎地一摆手,道:“咱们兄弟之间,还需要讲这些虚礼吗?连父皇都免了四弟的礼,孤又如何敢让四弟行礼?毕竟四弟的腿也是为了大靖的江山而废的。”
太子走近,发现睿王马车内依稀坐着一个女人,不禁大吃一惊,失声问道:“四弟什么时候对女人感兴趣了?”
韩潇眉头微皱,这时候让夏静月退避已晚了。
夏静月的身份不能让太子知晓,最好,连脸面都别让太子瞧见。
他伸手一揽,陡然将夏静月揽入怀中,手指微扬,将夏静月头上包发的发巾扯落,一头乌黑的秀发如瀑布洒下,挡住了她的脸面,飘散在他的胸前。
他手臂微用劲,压制住夏静月的动作,压低声音:“别让他看见你。”
夏静月这才平静了下来,乖乖地伏在他胸前。
低头见她乖巧地靠着他,柔顺温婉,韩潇唇角微扬,随即又紧抿着唇,面寒如霜,目光似嘲似冷地看着走过来的太子,反问道:“莫不成,太子认为臣弟对男人感兴趣?”
太子神色微滞,干笑几声。
韩潇被传出不好女色好男色的谣言,可不就是他的杰作嘛。
“四弟笑了,这不,你怀里不就抱着一个女人吗?你要是喜欢男人,难不成这是个男人假扮的女人?”
太子面带慈兄般的笑容,脚步却毫不停止地走近马车。仔细往车内盯去,车内太暗,看不清那女饶脸,心里头倒真的生起怀疑来,暗想这不会是打扮的女人吧?
韩潇越是藏得紧,太子就越是好奇,刚开始是想看看是何等绝色女子能被韩潇看中,摸摸韩潇的底,瞧瞧他是喜欢哪一类型的女人。现在,他只想搞清楚,韩潇抱着的,是女人,还是男人假扮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