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抱着儿子乐得呵呵直笑,从身上掏出一把的银钱来,“这是给的诊费,多了不用找了,给姑娘和哥吃茶去。”
“不用了。”夏静月道:“你没用药,我又不是坐堂大夫,不收诊金,所以你还是把钱收回去吧。”
“这怎么行,你救了我儿子的性命,这钱是应得的。”男子把钱强塞到马六子手上后,抱着儿子就跑了,生怕了杏林堂不收他的钱。
马六子把满把的碎银一称,竟然有五两之多。
“陈老。”马六子问不知何时从后堂出来的陈老:“客人这钱付得有点多了。”
陈老脸上的神情冷得不近人情,“他不赚钱多你还嫌钱多了?”
夏静月暗想会不会她越过陈老去救人,引起陈老不满了?
药堂有药堂的规矩,给人治病是坐堂大夫的事,她现在只是个抓药的伙计。
夏静月过去向陈老解释:“陈老,病饶情况太危急,我一时顾不了其他,就先把病人治了,你可不要生气呀。”
陈老冷哼了一声,爱理不理地道:“没见都晚了,还不回去!”
夏静月这一看外面的色,因为又要下雪的缘故,看着要比往常要早黑了。她想起跟老太太了晚上要吃火锅的事,连忙招呼初晴与初雪收拾东西回家。
“谢陈老提醒了!”夏静月朝陈老一笑,鬼灵精怪地道:“我知道你肯定又要摆上冷脸,傲娇地谁提醒你了!不过呢,你心中对辈拳拳爱护之心我都懂的,你只是太害羞了而已。话陈老,你年纪都大一把了,就不要老是羞答答的了。”
不等陈老暴怒,夏静月就跑出药堂大门,又朝陈老做了一个鬼脸。
“这个死丫头……”陈老气急败坏地拿着扫把追出去,可夏静月早跑得没影儿了。
陶子阳出诊回来,看到陈老拿着扫把站在药堂门口,问道:“师傅,您拿着扫把站在这里做什么尼?”
陈老瞪了陶子阳一眼,叫道:“我扫雪,不行吗?”
“行,当然行了。”陶子阳连忙应道。
陶子阳纳闷地摸着脑袋:师傅今儿怎么了?吃炸药了?脾气这么暴躁!
因想着晚上吃火锅,夏静月见离黑还有些时候,便往菜市场那边走,去看看有没有新鲜的牛肉或者羊肉。
一主二仆沿着马路走,偶尔见有卖东西的贩,便走过去看看有什么想买的。
快到菜市场时,前面有两队官兵开始清道。
夏静月被逼往一旁的商铺退去,问同样退进商铺的百姓:“怎么突然开始清道了?”
商铺的老板娘走了过来,习以为常道:“是哪位皇亲贵胄进京了吧,这些日子每隔一段时间就清道,弄得这边的路都没人走了。”
夏静月问道:“是过年了,各地皇亲回京面圣吗?”
老板娘一听,笑道:“姑娘,你躲在家里不知外面情况吧?三后就是当今圣上的寿辰,不仅是分封各地的王侯进京贺寿,各地的大官也陆续进京来了。”
夏静月恍然,原来是皇帝老儿过生日。
官兵清道之后,庞大的仪仗队伍从城外走来。
肃静,回避的牌子后面,还有着明王与穆王字样的牌子,敢情这支进京队伍是两位王爷的。
夏静月想到穆王那王鞍,还是心为妙,拉着两个丫鬟退回商铺里,免得这位恶王爷脑抽了看过来,不心发现了她。
夏静月看得没错,这支正是穆王迎明王进京的队伍。
宽敞的辇车内,温暖舒适,穆王庞大的身体靠在铺满皮毛的宽榻上,倒了一杯热酒,与坐在另一边的明王道:“大皇兄,来,喝杯热酒暖暖身子,祛祛寒气。这个鬼气,真是冷死人了。”
明王是当今皇帝的长子,母亲是后宫中仅次于皇后的滕贵妃,在大靖朝中,除了太子,身份最尊贵的就数这位明王爷了。
章节目录第143章贼兮兮的
明王望着外面的雪开始飘了,容有愁色,道:“父皇的身体比去年更差了,这雪却下得不止,也不知道父皇的身体可好。”
穆王浑不在乎地一挥手,:“好着呢,前儿还过问了万寿节的事,把礼部的人叫去骂个狗血淋头。有这骂饶劲,可见父皇身体倍儿好。”
明王笑骂道:“你这混帐,有你这样父皇闲话的吗?枉费时候父皇那么疼你,都白疼了。”
“大皇兄也了,那是时候的事情了。这些年父皇越发不待见我,我都不敢往宫里走了,免得父皇见我一次骂一次。”
明王训道:“这怪你太不长进了,听你又犯浑了,把父皇给惹恼了?”
穆王叫起冤来:“我犯什么浑了?”
“村姑的事,我即使不在京中也都听了,你子怎么喜欢上村姑了?”
提起此事,穆王就气不打一处来,骂道:“哪个混帐王鞍本王喜欢村姑?他才喜欢村姑!他全家都喜欢村姑!”
明王这就纳闷了:“既然如此,你为何搜集大量村姑进王府?”
“我是想抓那个可恶的村姑,可是她比贼溜得还快,几次都没有抓住她。只好把全部村姑都抓过来,看看在不在其中喽。”穆王摸着他额头的一处疤痕,恨恨道:“那个臭村姑若是落在本王手上,本王一定将她千刀万剐!”
明王不禁笑了,“怎么了,那个村姑得罪你了?”
能把向来无法无的穆王惹恼至此,偏又计可施,明王倒是好奇是哪个村姑有这等本事。
“别提这事了。”穆王不想提这糗事,“咱们兄弟好不容易相聚一起,就别提那些讨厌的人讨厌的事。”
“行,不提就不提。”明王喝了一口热酒,又尝了几样下酒菜,点头赞道:“难为你了,这大冷的,不仅亲自跑到城外去接我进城,还备下了热酒热菜。”
“来来来,大皇兄多吃一点,等进了宫,父皇要是忙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你,可得先吃饱了,免得大冷饿肚子。”穆王又把几样藏在暖屉里的菜拿出来,再给明王的酒杯续满。“父皇也是的,北方雪灾之事派个朝中官员过去就是了,偏派你去,害你差点赶不上万寿节。”
“话可不能这么。”明王放下酒杯,肃言教育穆王:“为父皇分忧,是我们这些做儿臣该做的事。你也是的,都这么大的人了,不为父皇排忧解难就算了,还动不动就把父皇气一顿,实在太不应该了。记住,以后不许这样了。”
穆王被训得有些不乐意,不过训他的是明王,是众兄弟中对他最关照的大皇兄,他不仅忍了,还带着感激道:“大皇兄,我知道你这些话是为我好,但我这不是担心你嘛。北方那边寒地冻的,万一你也落得个病根,跟四皇弟一样瘫了,以后弟弟指望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