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要等时光滑过,回头看看才行动之前权衡得失是多么重要。柳雪儿现在才明白自己年少的时候看问题单一,年少的时候爱恨都来得简单也浓烈,是一片纯白也是一腔热血,最美好的日子,也最不知珍惜。
在细姨牵着手之下往地车站走去,心里恍惚划过一个念头:也不知道母亲病成怎么样了,想不到自己还会担心她,亲情就是亲情,无法、永远都不能害舍。
幸亏细姨拽着她去了医院,不然一辈子都得在后悔中渡过……
细姨边走边着急解释“她这个月恐怕都难撑得过了。我不能让你一世后悔。特意赶来拉你回去,”一路上忧心如焚的细姨喋喋不休说个不停。
母亲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一路风尘朴朴的。柳雪儿跟着细姨进了医院门口,柳雪儿闻到消毒药水的味道,心情变得沉重了起来。心里酸酸说不清的滋味,还带有慌乱,心里在极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绪。
当柳雪儿和细姨急匆匆的赶到病房门口,心里难受眼框的泪水便如潮水般涌来,内心不可抗拒地,面上的泪也是忍不住大把大把地落下……即使是细姨事前有了提醒,但在这样的未雨绸缪情况下,柳雪儿依然还是低估了她即将面对的惨烈的状况。入目的环境让她发了懵,她多想冲过去抱住妈妈好好的哭一把啊!
现实改变了柳雪儿心底的执念,柳雪儿看着躺在白色病床上,正在打着点滴,插着氧管的那个瘦骨嶙峋的女人,整个人僵住。要不是五官轮廓还在,那真的不敢相信,那就是她自己的母亲。
柳雪儿心震惊得如鹿撞,面上却装得若无其事,面上挂上释然的笑看着这个气若游丝,仅剩一口气撑住生命的女人,要不是细姨带来的医院柳雪儿不敢相信她会是自己的母亲。
这个女人不再有漂亮的容颜,动人的微笑,昔日让人心神动荡的女人。变成了满脸的黑斑点,眼睛深深陷入眼窝里,曾经迷人的双眼变得混浊黯淡,看不到一点生机。
柳雪儿进来的时候,床上的人听到了声响,费力地睁眼,看了看眼前的柳雪儿,她面上刹那间看到了惊喜,眼中带点疑惑,“雪……儿,雪儿……”床上的人儿呢喃出声,弱弱的声音传入了柳雪儿的耳中,听得她一阵心酸。
柳雪儿快步走近她,心痛的感觉却阵阵袭来,强行挤出一丝微笑,“我来看看你,别想那么多,好好休息你很快会好的!”无助的握着拳头,说不出是伤心还是难过。而母亲正在徬惶不中正无助的瞄着她自己……
“对,对……不起!”她想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打着吊针,再加上无力,她坐不起来。她没打针的手紧紧地拉着被子,整个身子缩了缩,
“躺着不用动,免得针口歪了。”柳雪儿赶紧提醒她,并出手阻止了她想坐起来的动作,然后帮奴把被子给掖好。看着浓密漆黑的头发已干枯如草稀疏枯黄,湿润的双唇变干裂,欲要张开的嘴,也许太激动了,老半天她什么声音也没发得出来,泪水从干枯的眼角边流了出来。
床边挂了很多个仪器,抬头看一看床边输液的架子,输液的瓶子正在不停的往下滴。抬头看一看床边输液里面的液体正在沿着管子,往那骨瘦如柴一样的手缓慢地流入她的身体去,状态上正在不停的发挥它们的功能,但是她的母亲的面上却没有半点起色,要不是那双了无生气的眼睛还在转动着,柳雪儿真的会怀疑她到底还有没有在活着,那一动也不动的样子和木偶没什么两样。
柳雪儿的大脑一片的空白,难以接受命运捉弄让人意想不到更令迷茫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主治医生进来查房了,医生说一些什么柳雪几根本就听不进。医生检查完毕之后,临走时对柳雪儿道:“你是病人家属吧?请来办公室一趟,半小时后!”7问7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