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我的肚量还没那么小。况且掌柜的说的挺对的。如有来生我还真不愿生在这帝王之家,我无时无刻都在想啊,如果我们是平民百姓家的兄弟,那该有多好啊。你说是不是?”由校回道。
由检是真的累了,昏昏欲睡中回道:“哥你说什么都是对的。”由校转过头看着刚刚闭上眼睡着的弟弟:“来世的事谁知道呢。”
替弟弟盖好被子,由校躺在床上望着上方,过多的想法搞得由校也不知自己到底在想什么。看来自己今夜是无法入眠的。
由校放轻动作,缓缓下床走到房门,在打开房门之前回头瞧了眼弟弟。
陆尚心中对朱兄的怀疑从刚才饭桌上的谈话中越来越强烈,如同由校一样睡不着。正好由校的客房就在陆尚的隔壁,再怎么说陆尚身为指挥使的儿子,从小习武,武艺在同龄人面前也是胜一筹的。同时生长的环境也使的陆尚对身边的风吹草动异常敏感。
“咔咔。”听见老旧的房门被推开,陆尚立马就站起身来。“好像是从朱兄那传来的。”
心中的怀疑促使陆尚走到自个的房门前,用半掌轻推开门只留一小缝足够他窥视隔壁外的动静。
由校出于习惯和直觉,环顾四周确信无人这才踏实地关上房门,下了楼。
见朱兄下楼,陆尚打算趁现在无人去找他问个清楚。“既然都是要去找他的就不必偷偷摸摸的,堂堂正正的去找他问个明白便是了。”
陆尚赶紧下楼寻朱兄却不见他在,回想起初次来此时见掌柜好像是从后院出来迎接他们的。陆尚看了眼四周,迅速地找着了通往后院的门。
“这门也没关上,想必他就在后院里吧。”陆尚推开那老旧的小门毫无顾忌的就这样走到后院也不怕被发现。
“殿下,您果然在这里。”陆尚向着眼前熟悉的背影说道。
听见陆尚这样称呼他,显然他都已经知道了,本来还在想如何继续隐瞒下去看来是不必多此一举了。说来也怪由校非但没有担心自己的身份被暴露会造成怎样的后果反而是松了口气,一件事除外。
由校轻轻一笑便转过身去:“陆兄你刚才是在叫谁啊?”
“朱兄我叫的就是你啊,还是该称呼您为殿下。不对现如今应称您一声陛下才是。”陆尚虽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但还是感觉非常矛盾,本以为交了个知心朋友却没想这一切都是幻影。陆尚即是气又是敬,他气他隐瞒了身份,他气他为何要出宫亲自来找他们,他气他为什么要和他称兄道弟明明身份不允许。
陆尚感到他从未感受过的背叛但又不得不敬他只因他是君而自己只是他的臣民。
“你是怎么知道的?”由校拿出他那君王之威来掩饰他对陆尚的一点愧疚。
“如果我说从您来我府上时我就有所怀疑了,您信吗?”陆尚说道。
“我信。为什么不呢。”由校微笑道。
陆尚对他说的话颇感意外,没想到这位殿下对他如此放宽心,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悦,嘴角上扬:“殿下出宫一事我早已有所耳闻,还有那么多人在暗中保护,一见你们便发现了只是您好像更希望是锦衣卫的人来保护吧。东厂的人都撤了吧。”
“不愧是指挥使的儿子。难怪皇爷爷要把她赐婚与你。”这句话包含了由校对陆尚的羡慕和赞许,甚至有些许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