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虽然有猜到赵太医会说什么,不过在他没有开口之前,他是不会主动插话的,这件事,因为原本就是喻三小姐的局。
温居和苏菁这俩夫妇你看我,我看你的,似乎被他的话揪住了心,着急忙慌的问,“赵太医,您倒是说话呀,这话说到一半不说下去,不是成心惹我们着急吗?”
赵太医只是眼神略带几分怜悯看着温居夫妇,“温大人,大少夫人,很抱歉,温大小姐这病,属于气血两亏,乃是小时候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症。”
苏菁一时着急,脱口而出就道,“胡说,我家姑娘从前可是健健康康的,怎么会有娘胎里带出的病症!?”
“夫人别激动,且听老夫说完,就知道老夫所言非虚。”赵太医很理解苏菁的心情,为人母亲,自然不希望看到自己女儿这副病恹恹的模样。
苏菁沉默了,眼里是浓到化不开的痛苦,“你说吧,赵太医,无论是什么,我听着就是了。”
“唉……”赵太医幽幽叹了口气,“夫人,不是老夫故意咒温小姐,她这病就算神仙转世,也是无可救药了,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症,也不一定是一出生就会被发现,在往后岁月里,满满病发也是可能的。”
苏菁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勉强不发出声音,她觉得很痛苦,也很无助,“那……赵太医,您可有什么法子?”
赵太医遗憾地摇了摇头,“没有,她这身体的亏空程度,超出老夫的想象,方才老夫已经说了,神仙下凡也无济于事。”
“赵太医,说来说去,您都未曾说出这是什么病!?”另一个太医提出质疑,“您只是把了一次脉就说救不了,会不会太随意,我们可都是圣上派来,若是就这么回去,难保圣上不怪罪。”
他这话说的,就好像赵太医是故意不肯尽心医治似的,赵太医被他说的脸色难看,于是说道,“哪怕是圣上亲自来了,老夫还是这番话,温小姐这不是病,这是气血两亏之兆,你看看她的脸,面无血色,嘴唇干裂,鼻息微弱,这些都是濒死之人才有的症状。”
众人闻言,上前好几步,没有进房门,只在门口观望,温伊人的脸色果真如赵太医说的那样,苍白异常。
“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我姐姐还那么年轻。”喻清寒哽咽着声音。
“至少老夫是无能为力,不过这里那么多位大夫,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更好的法子。”赵太医看着他们。
哪知道他们听到赵太医这么说,已有不少人打了退堂鼓,纷纷往后退,就怕连累到自己,“赵太医都这么说了,我等自认为没有赵太医的医术。”
“住口,你们连看都没看就这么说,不怕本小姐向圣上告状,把你们都问罪了吗!?”喻清寒声音清脆,细细听起来,带着几分哀伤。
这……
喻清寒的话,让他们怯步了,没错,他们是可以一走了之没关系,可是喻清寒会放过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