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珪等人听了云舒儿之言,心头一震,脸色一变,微微惊诧,随即,那些见过或者听过秋怀慈手段的人,瞅着秋怀慈之时,眼中露出了敬仰之情,而那些不相信的人,却冷笑着微微摇头,认为云舒儿有意吹捧自己师父,在说大话呢!
云舒儿见有些人目光闪烁,撇着嘴巴,一脸不信,便对秋怀慈叫道:“师父,有人质疑你的能力,不如你给大家演示演示,让他们长长见识!”
云舒儿这样说话,语气太直,似图地也哥这等豁达之人,倒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是,在纳兰脱脱这等狭隘之人听来,却是感觉怪怪的,让人不舒服。
什么演示演示?什么长长见识?难道我们都是孤陋寡闻,没有眼力的下里巴人吗?
哼!
纳兰脱脱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缓缓说道:“秋山主,我们懈顿神域与你们中州神域千万年来,素无往来,没有交集,所以,对于你们中州神域的术法手段一头雾水,深浅不知,今日难得有缘,不如你就给我们演示一下天守神技,也好让我们这些粗鄙之人,开开眼界,长长见识!”
“好!”
秋怀慈淡然一笑,点了点头:“如果诸位不嫌汚眼,那秋某就献丑了,如果我的技法之中,有甚纰漏之处,还望方家指正!”
秋怀慈缓缓地站起身来,领着拓跋珪等人走出随意殿,他脚尖轻轻一点,身子便飘升起来,悬停在随意殿前的半空之中。
秋怀慈俯视着拓跋秀,笑道:“拓跋姑娘,世间的所有的武艺术法,无非兵器与武技二种形态的结合,武技就是招式,而谈到兵器却又分为持器与锻器,所谓持器,就是自身带有兵器,而所谓锻器,就是点石成金,随手锻造兵器,化万物而为器,随取随锻,随锻随用,用之不竭,浑圆自在!”
“拓跋姑娘,你仔细看着。”
秋怀慈瞅着拓跋秀,淡然一笑,只见他右臂一伸,手掌一张,一股玄力在掌心荡漾,手掌在虚空之中横着缓缓地一勒,只见有许多微如细雨的水珠在其掌心聚集,转瞬,水珠凝结成冰,幻化成一把冰剑来。
云舒儿拍手欢笑的叫道:“师父,你好厉害!”
秋怀慈一笑,瞅了一眼冰剑,然后,手臂一轮,就挥舞起一套剑法来,剑法倒也中规中矩,但是,随着一声龙啸,空中突地多出了一条白色透明的冰龙来。
几个剑式之后,一声龙啸,空中又幻化出来一条冰龙来,
接着,又是一条,又是一条,如此反复,衍生不止。
一会,
秋怀慈一套剑法使尽,在他的身边就幻化出几十条的冰龙剑魂来,那些剑魂拥着秋怀慈,冲着拓跋珪等人张牙舞爪,厉声嘶吼,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纳兰脱脱等人见秋怀慈不但能够修炼出剑魂来,而且一下子还能够释放出如此之多,真是匪夷所思,神乎其神,尽皆大惊失色,深受震撼,又是钦佩,又是震惊,一时瞪着秋怀慈,做声不得。
秋怀慈轻呼一声,冰剑龙魂一一散开,缓慢地飞至拓跋珪等人的身边,围着众人旋游翻飞起来。
拓跋宏撇着身边的冰龙剑魂,眼睛一亮,稀奇兴奋,不由伸手想要抚摸剑魂。
秋怀慈见之,连忙出声喝止:“不要触碰!”
但是,还是迟了。
一声惊呼,
拓跋宏手指吃痛,缩回手掌,定眼一瞅,手指竟被剑魂割破,鲜血直流,幸亏被秋怀慈及时阻止,创口甚少。
秋怀慈沉声呵斥:“回来!”
那条割伤了拓跋宏手指的冰龙剑魂,回头凝视着秋怀慈,一声龙啸,纵身向秋怀慈飞去,化成一道白光,窜进了秋怀慈的冰剑之中,隐没不见了。
那些冰剑龙魂受到秋怀慈的召唤,纵身飞回到秋怀慈的身边,围着秋怀慈一阵飞腾跳跃,即儿,齐声嘶吼,一阵咆哮,即儿,纷纷化成了白光窜进秋怀慈的冰剑之中,隐没不见了。
秋怀慈瞅着手中的冰剑,默念法诀,手中的冰剑便肉眼可见得速度慢慢地分解消融了,又变回了牛毛一样细微的水珠消散在虚空之中,一切恢复了原貌,秋怀慈的这般神通,若非亲见,何人能够相信?
纳兰脱脱等人见识了只有在传说之中出现的诸多剑魂,面对秋怀慈的绝世神通,一时瞠目结舌,魂摇神驰,心中的那一丝不服早就化为乌有了,除了服气,还是服气。
“好好好!”
有人连连叫好,欢笑着夸赞出声:。
一是云舒儿,她拍拍手掌,瞅着秋怀慈,眼里满是那种自家人又露脸了的得意与神气来。
一是拓跋秀,她点了点头,眼中流光溢彩,凝视着秋怀慈,一脸的爱慕与痴迷。
一是高挺等小辈,此刻,对秋怀慈心里只有完全的敬仰与崇拜了。
佛度瞥了拓跋珪一眼,与纳兰脱脱对视一眼,脸上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拓跋珪回过神来,哈哈大笑,由衷地朗声说道:“秋山主真是好手段,佩服,佩服!”
图地莎见识了秋怀慈的本事,对这个可能的未来的女婿愈发地满意了,欢喜不已,点头笑道:“的确好本事,好本事啊!”
图地也哥笑着向拓跋秀问道:“阿秀,你可看出什么门道来了?”
拓跋秀点头笑道:“嗯!秋大哥刚才聚气成剑,使的乃是点石成金,捏物锻器的手段,至于那些冰龙剑魂,应该就是招式的魂体了。”
图地也哥轻轻地拍了外甥女的肩膀,笑道:“小丫头,是不是吓着了?嘿嘿!要想有大修为,你们可还得好好努力哟!”
拓跋秀一笑,重重地点了点头。
秋怀慈身子一闪,回到云舒儿的身边,又与拓跋珪等人探讨了一下武艺术法,说了一下闲话,大家就散了。
上官怜儿负责招待客人。
云舒儿见左右无人,嘻嘻一笑,斜睨着秋怀慈,怪腔怪调地说道:“师父,您刚才那一手弄的实在是太漂亮了,真是威风神气,得意张扬,可露脸了,你现在是不是还在沾沾自喜,暗自得意呀?”
秋怀慈叹息一声,摇头苦笑:“裹儿,你真是小孩心性,老想着那些个污七八糟的东西,师父又不是你,那有那么无聊,拓跋珪等人都是懈顿玄门实力强横,有头有脸的人物,今日却突然造访爱居山,不知何意,师父刚才故意露了一手,不过是想籍此震慑警告他们,让他们不要乱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