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歌笑着摇头,“师傅曾传授给我一门本事,只要看一眼我便知道谁已非处之身。而你碧珠,早在几年之前就已经不是了。你说我说的可对?”
外行人,尤其是这种心里有鬼的外行人听到这样的话心里会更加的打鼓,她就是想利用碧珠半信半疑的心态来炸她的话。
往日里能说会道的碧珠竟然吞吞吐吐起来,“二小姐,您这是……要……冤枉死我啊。”
任盈歌啪一声放下杯子,说道:“在我面前用不着装模作样。我今天找你过来是要让你帮我做事。你要做好,我便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不然的话……你和男人珠胎暗结这样见不得光的事情我恐怕就不能帮你兜着了。若是让大伯母知道……你也知道她的脾气,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不是我说了算的。”
碧珠浑身一凛,“您要我做什么?我是不会背叛主子的。”
事到如今,她还是不愿意妥协!任盈歌倒也不急,慢条斯理的加了一味药到小炉子里,“这话说出来未免太可笑。早在几年前你就已经被背叛了你的主子。”
“我……”
“在我面你要称呼自己为奴婢。”任盈歌冷声提醒。
“奴婢……”碧珠脑子里很乱,“二小姐真的不会说出去?”
任盈歌听出碧珠语气里的松动,淡淡道:“碧珠,你没有选择,你如果做事之前知道好好盘算盘算也就不会出现今天的事。这一切都是天注定好的,容不得你反抗。”
碧珠浑身一哆嗦。
府中传闻任盈歌最近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就连她的主子都这么认为,偶尔会在她面前提起一二句话。但是她之前不在府里,听到主子的抱怨也不过觉得夸大,但是眼下她却是信了。
二小姐的确变了,不过一个清清淡淡的眼神都能让人膝盖发软。
“只要二小姐能帮奴婢保守这个秘密,奴婢愿意听二小姐的话。”
“很好。”任盈歌挥了挥手,说道,“你可以回去了。”
桃儿送走碧珠,关上门后有些忧心,问道:“小姐,这碧珠值得相信吗?”
任盈歌倒了三杯药茶,轻声说道:“她能不能相信不重要。”只要不坏了她的事,她可以视而不见。
桃儿张了张口,想要说话,但最后还是咽了回去。
“这是给你和承临的。”任盈歌喝完手里的药茶,懒洋洋的站了起来,“早些安置吧。”
夜深人静,任盈歌耳边蓦地响起微微响动。
她一向比较浅眠,只以为又是那位神出鬼没的三皇子。
可这一次她察觉到那人似乎立在衣柜前,很长时间都没有动静传来。
她一直阖眼假寐。
等到那人离开,她才拥着薄被起床,月光从窗外渗透进来,洒落在她含笑的嘴角上,似笑非笑,有种让人不敢忽视的美丽。
翌日。
早膳过后,任盈歌给了桃儿一包白色的药粉,“悄悄地拿给碧珠,让她明儿一早有机会下在大伯母和大姐的饭菜里。”
桃儿小心收好,“小姐,这是……”
“泻药。”
“奴婢这就去。”
桃儿找到碧珠,“这是我们家小姐给你的,你找个机会行事。这是小姐让你做的第一件事,务必要办好。若是办不好惹的小姐不高兴了,你的事情可就兜不住了。”
她半真半假的威胁一通。
碧珠四下张望,“有些话大家心里明白就行了,你非要一次次的说出来?这不是让大家脸上都没有光吗?”
“我们小姐光明正大根本不怕被说。你不要把小姐一块儿扯进去。”桃儿厉声说道。碧珠这个女人跟在大夫人身边做了很多坏事,要她说小姐根本没有这个必要和她多有接触,免得被人知道后浑说一气。
碧珠冷哼,“我再不济也轮不到你这样一个小丫头对我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