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余长安拉长了声音,露出坏笑道:“把他们派到宁关。”
“宁关?那是什么地方?”吕布问道,他对不死帝国内部的情况还不是很了解。
余长安拿出一张地图给吕布解释起来,听完解释吕布的脸也浮现出一丝坏笑:“你这就是让他们去送死啊。”
“他们本就是该死之人,我这已经算是心善,让他们晚死这么久了。”余长安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道。
看着余长安平静如初的表情,吕布感慨道:“你的样子跟当年的曹丞相真的很像。”
“曹丞相?曹操吗?我们哪里像?”余长安问道。
“为了胜利,可以置死地而后生,可以看到很远之后要做的事情,最重要的是可以做到不择手段和毫无人性。”吕布解释道。
“别这么我,我该伤心了。”余长安嘻嘻哈哈道,对于吕布的评价未置可否。
余长安走后,他拿出的那张地图仍旧留在桌子,这份地图仍旧不算很大,但比他最初拿到的那一份已经扩大了一些,在幽冥城向南延伸两千里左右的地方是一座关隘,那道关名为宁关。
从地图看宁关似乎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周围没有雄峰也没有多么错综复杂的路线,但在地图却对宁关做了一个简单介绍,宁关建在一片毒沼之地,毒沼之地只有一条路可走,宁关便建在那条必经之路。
因为独特的环境,宁关成为了一座纯粹意义的堡垒,真正易守难攻的雄关。
当年不死帝国定都幽冥城后,曾不止一次加固过宁关,如今的宁关早已经成为一座大城级别的雄关,关中足以容纳百万人生活,城中尸魂战士的数量多达十万。不仅战力惊人,而且储备丰厚。
宁关曾经是护卫幽冥城的帝国壁垒,而如今那里却成为了复国之路最难啃的硬骨头,余长安在决定插手不死帝国事务那一刻起就已经把目光投向这里,并且在为此准备着。
他纵容投靠到自己麾下的叛军降卒去烧杀抢掠,甚至还不用他们打头阵,为的就是把他们最后扔到宁关战场,到那时才是他们发挥自己真正“价值”的时候。
他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诚如他所言,这些叛军战士本就该死,现在因为遇到自己反而死的晚了一些,他们应该感谢自己,而不该记恨自己。
从目前情况来看,这些叛军降卒非但没有记恨余长安,反而对余长安感恩戴德。
宣化城中的最后一波叛军即将被剿灭,那些叛军降卒也在进行着他们最后的狂欢,在黄巾军的强势镇压下,这些叛军降卒可以毫无顾忌的抢夺,这是他们过去人生中从未有过的体验。
烧杀抢掠这种事之所以会让人瘾,是因为可以践踏规则,当习惯了被困在规则里的人忽然可以践踏规则做事时,他们内心就会格外膨胀,并且会越做越瘾。
喊杀声越来越弱,悲鸣和哭喊声开始不断变大,不知是在为亲人哭喊还是为自己的悲惨命运哭泣。
余长安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为了这一次的平叛,他纵然了太多的杀戮,而这些杀戮中有很多是无赌杀戮甚至是变态的杀戮,若心中毫无愧疚之意是假的,只是为了日后的平叛顺利,这一次的平叛过程必须做到尽可能的残忍和冷血才可以。
这一战是打给下人看的,不狠不校
终于,随着一声孩童的哭声响起,余长安忍无可忍的顺着哭声冲了过去。他看到一个叛军降卒正手持利刃对着一个不大的孩子狞笑,在降卒脚下躺着一个女性尸体,看得出来她生前似乎遭到了侵犯。
“我的规矩你都忘了?”站在门口,余长安沉声道。
降卒扭头看去,当他看到余长安的一瞬间便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本就苍白的脸色显得更加惨白,嘴唇不断哆嗦,似乎想开口求饶,却又老半不出一句话来。
“你来。”余长安对他招招手。
降卒眼中燃起一丝生的希望,他连滚带爬的折腾到余长安身边,结结巴巴道:“余帅,余帅,我再也不敢了。”
“你不敢做什么?”余长安问道,脸还带着淡淡笑意。
“我不杀平民了,我不该杀平民。”降卒回道。
“记得我立下的规矩吧。”
“记得,记得,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
“记得规矩就要按规矩办事,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