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人,王廷的特使来了。”
苏俊看了一眼苏良平,轻描淡写的说道。
陈公公则是重重的咳漱了一声,大踏步走到苏俊身侧。
苏良平嘴角微咧,头都不抬一下,轻蔑的说道:
“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王城里有名的酒囊饭袋,现如今竟然也成了郡首?可惜如今我身陷囹囫,却不能给你送一份贺礼了。”
苏俊微笑道:“不必,你的贺礼我已经收到了。”
感觉受到轻视和侮辱的陈公公气涌心,刚刚受到的惊吓此时竟也不翼而飞了,怒声呵斥道:
“苏良平,你这逆贼,贵为王亲国戚,却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现如今本特使来此,你还敢不起身跪迎,你如此藐视吾王,莫非想要找死不成?”
苏良平呵呵一笑:“特使?你既也知道我是王亲国戚,就算是现在有牢狱之灾,也没有必要向你这个奴才行礼吧?况且难道我起身迎接,便不会死么?你也不用在我面前摆什么架子,就连皇族的特使苏某人见过不少,你又算是哪根葱?”
陈公公被气的直接就炸了毛,在原地蹿下跳,扯着公鸭嗓呜嗷的叫着:
“你这该杀的逆贼,咳咳,冥顽不灵,到死都不知悔改,该杀,该杀…….”
“陈公公,您不用生气,何必为一个快死的人不愉快?您还是先宣读王的旨意吧!”
苏俊笑着打圆场说道:“我已命人略备了薄酒,等这边事情都处理完,我与陈公公对酒当歌,开怀畅饮一番可好?”
陈公公这才转怒为喜,从怀里掏出安宁王亲笔写的旨意,唰的展开,阴测测的四下扫了一眼,看到苏良平被人架起来跪在地,而陆项明和陆同光两父子也被人从旁边的牢房中提了出来。
安宁王的旨意简洁明了,只有寥寥的片语,但却关乎到成百人的命运,巡关御史苏良平知法犯法,罪大恶极,被判凌迟处死,陆项明和陆同光二人中饱私囊,视国家法令与无物,私自贩卖金皋矿被判处腰斩,邰党郡的陆家其它相关人等都被贬为贱籍,而参与贩卖金皋矿给北蛮的其它从犯清一水的被砍头,家人男性被流放充军,女性被抓为军妓,贬为奴仆。
转眼之间,便有近千人从云间跌落到地,好在邰党郡本就处于边境蛮荒之地,流放也算是到头了,很多人被就是就地安置,只不过家财被没收,身无余财,而且由于他们的家人曾资敌,想必在邰党郡这个人人敌视蛮族的地方,以后的日子过得会更加艰难困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