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不久，白日里本该安静的销金之地，这时却人声鼎沸，里外里被围了三重人，原因是因为青楼当红头牌素心从楼上纵身一跃，当场身亡。

“衙门查案，请无关人员回避。”衙役们刚刚赶到，立刻将案发现场保护起来，正在驱散着看热闹的平常百姓，不管是自杀还是他杀，都要防止证据丢失。

“哎哟，大人啊您可要为我们素心好好查查啊”不见其人，先闻其声，青楼老鸨身着姹紫嫣红的装扮，扭着稍显肥硕的身体油腻腻的向张远奔来。

张远最见不得这样的场面，急忙往后退了两步，伸手一扯旁边同样一脸吃不消的衙役往前一挡：“你，你好好说。”

接住老鸨的衙役一脸惊恐的偏头看向张远，又愤怒又害怕，一张脸可谓是十分精彩：“你先站好。”衙役连忙挣脱老鸨八爪鱼似的纠缠。

老鸨见状也没觉得什么，毕竟在风月场所混了这么些年，什么人没见过，依然哭哭啼啼，手指攥着帕子擦着脸上似有似无的眼泪道：“大人，素心可是我们青楼的头牌啊！我为了培养她，我费了多少心血啊，她怎么就跳楼了呢！大人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老鸨边说边抽，看似真的是伤心得很，旁边的姑娘扶了扶老鸨，怕她真的晕倒下去。

“她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行为？”尽管对老鸨有着嫌弃，但张远作为一名衙役还是很尽职尽责的。

“没有，素心近日都和往常一样。”老鸨老实回答。

张远点了点头，看向旁边的姑娘：“你们平日里都是怎么……”张远顿了顿，脑中思索着提问的词汇，“怎么安排日常生活的呢？”

“大人”风月场所的姑娘都是经过训练的，一开口就是让人一身酥软的声音。

“衙门询问，好好回答。”刚刚被老鸨吓着的衙役缓过劲儿来，一脸严肃道。

“是。”姑娘又规矩的福了福身，“白天休息睡觉，到了开张的时辰就起来收拾收拾，晚上就那样儿，来的都是男人，您懂得，基本上每天都是这样的。”说罢还抛了一记媚眼。

这一记媚眼张远可吃不消，浑身起鸡皮疙瘩。

张远和衙役问了楼里的姑娘，然后又去看了素心的尸体，张远不懂验尸，衙门里的仵作又不在，他一下就想到了邱雨，刚想回头喊邱雨时，邱雨与秦之玉二人不知何时就已经离开了。

张远四处寻找邱雨的身影，好在他气运好，绕过几个巷子便见到不远处的邱雨，与之同路的还有秦之玉，还远远的就兴奋的喊道：“邱雨，之玉，请留步。”

秦之玉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停下脚步，转身便见到张远疾步向自己走来，心道不好，想装作没有听到叫声转身走掉已经是不可能的事儿，就只有硬着头皮等着张远，看着张远越近的步伐，心里就越是紧张一分，可是面上却没有表露出一分不安。

倒是旁边邱雨不出声，只是一脸无知的看着张远，然后又转头看了看秦之玉，心想大概之玉遇到了熟人。

“张远，这么巧，能在这儿遇着你。”秦之玉轻松的与张远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