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迦半晌无语,脸上微微有了一丝笑意:“是啊!无论如何,她总算还是惦记着朕。也算不容易了!朕害得她难产,又将她赶去冷宫,逼得她不得不离宫,她这样……唉,她能这样,已经很好很好了……”
一个能在大神像前插满尖刺的女孩子,提了滚水浇花的小魔鬼,她就是这样,不是么?
太子没有再做声,只是不经意地看着父皇。这一刻,他就不像个威严的皇帝了,而是一个普通的男人。
就是这偶尔流露出的温情脉脉的一面,他方才敢于在之前那样肆无忌惮的进言。至少,父皇,他还先是一个父亲,一个男人。
是谁改变了他?是芳菲?
他试探着:“父皇,芳菲在北武当……”
“是啊,北武当好生寒冷,比平城还冷,也不知她冷不冷……”
然后,他便没有再说下去。
一顿简单的膳食,喉头还残留着宿醉的难受,根本无法下咽。罗迦草草地吃了几口,太子也已经放下了碗筷,父子二人立即去上朝。阅书斋yszb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