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竟敢直呼教主名讳。”听到他在殿上大呼小叫,下面一群教众纷纷色变,正欲跳上房顶捉拿他,远处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鲍大楚,送他来见本座。”
这样一来日月神教一干人等纷纷放下了手中兵器,虽然心中疑惑却也不敢违背教主命令。
“公子请!”鲍大楚从来没见过有人敢这么和教主说话,而且听教主语气,似乎并没有怪罪意思,莫非他真是教主朋友?可是自己在神教多年,从来没听说过这个人啊。
一名紫衫使者出来引路,宋青书跟在后面,走到成德殿后,经过一道长廊,到了一座花园之中,走入西首一间小石屋。紫衫使者停下来推了推左首墙壁,那墙原来是活的,露出一扇门来。里面尚有一道铁门,紫衫使者从身边摸出一串钥匙,打开了铁门,里面是一条地道。宋青书跟着他从地道一路向下。地道两旁点着几盏油灯,昏灯如豆,一片阴沉沉地。不由暗自提神戒备:“老太监说我有一场大劫,莫非是东方那婆娘嫉恨上次的事情,恼羞成怒之下将我骗到地牢里,像关任我行那样关一辈子?
越想越觉得可能,宋青书暗自懊恼太过大意,正犹豫着要不要原路返回,哪知转了几个弯,前面豁然开朗,露出天光。宋青书突然闻到一阵花香,胸襟为之一爽。从地道中出来,竟是置身于一个极精致的小花园中,红梅绿竹,青松翠柏,布置得极具匠心,池塘中数对鸳鸯悠游其间,池旁有四只白鹤。
宋青书万料不到会见到这等美景,心中暗笑:东方不败哪怕再威风凛凛,骨子里还是一个女人。绕过一堆假山,一个大花圃中尽是深红和粉红的玫瑰,争芳竞艳,娇丽无俦。
紫衣使者早已退下,宋青书盯着花海之中一个精雅小舍,笑了笑:“东方姑娘,在下听说贵教前任教主任我行重出江湖,特来助姑娘一臂之力。”
“站这么远干嘛?怎么,既然有胆独闯我神教总坛,现在却没胆进这间小小木屋?”房屋里传来一声嗤笑,柔媚中却带着一丝睥睨天下的傲气。
“东方姑娘终于肯用原本的声音跟我说话了,”宋青书闻声大喜,上前走去,“之前听你那粗犷的男声,虽然明知道你是女人,还是有些扛不”
“嗖!”宋青书脸色大变,急忙一个鹞子翻身,躲过了激射而来的绣花针。还没松口气,另一根银针却好似料到他的方位一般,直刺他胸前大穴而来。宋青书此时躺在地上,无处借力,只好一个懒驴打滚,险之又险地躲了过去。不过刚才一路闯上来,片叶不沾身的衣服,现在已经沾满了泥土。宋青书心中恼怒,正欲张口怒斥,第三根绣花针如被跗骨之蛆,眨眼就到了眼前。
“哼!”宋青书冷哼一声,闭上眼睛,竟然不闪不避地立在那里。
“咦?”房屋中传来一声惊呼,又是一根银针激射而出,后发先至,一下子撞偏了之前那根绣花针,看着两根绣花针插在一旁的石头中如插朽木一般,宋青书脸皮一阵抽动。
“以你的武功明明可以躲过去的,为什么站着不动?”小舍的门帘撩起,东方不败站在门口气冲冲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