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会去天桥吗?”
年纪最小的一个男人补充的问了一句。
班主拍了一下他的头。
“瞎想什么呢,又不是天仙女下凡,只是一面,你小子怎么还想着下回再见呢”。
几人都哄笑起来。
最小的这个是师弟,他有些窘迫的挠挠头。
“我是怕她和她家里人走散了,找不到回家的路,才这样打听路的,跟着她的,也有可能不是她父叔,可能是她族里的护卫或者是家仆也说不定。万一她忘记了路,我们说不定能帮帮她”。
“师弟,你多想了,那两人定是她亲人,我们走南闯北,难道还看不出真的血缘亲人吗,她和她父亲长相有两分像的,就是那气息有点奇怪,她好像懂得吐息之法?”
说话的男人脚程最快,有些疑惑的问向班主。
“武重这么一说,我也想到了,刚才在说话时,好像的确是没有听到她的气息声,难道……”
班主这么一停顿,最小的师弟立即兴奋起来,高兴道:“难道她会龟息?”
班主又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
“就是师父的师父也没有练成,她一个小丫头片子龟什么息,是不是算盘天天给你讲了太多武侠故事,把你小子误以为这个世界遍地都是武师了,跟你说了多少遍,说话声音小一点,虽然碰到同行的概率小的就跟遇到玉皇大帝一样,但是我们行走江湖要的就是谨慎小心,这次要不是腰里盘缠要用完了,咱们也不会沦落到要去天桥那里卖艺挣钱了”。
师弟揉着自己被拍的起包的后脑勺,埋怨道:“师父你就是太谨慎了,我都看了,现在这社会根本就没有懂真武的,咱们到哪都可以赚些盘缠,为什么一定要去天桥,何况那里现在已经变成文化展览中心了,咱们在那岂不是真成了杂耍猴子了?”
小师弟不服气,他练武是要除暴安良的,可不是当个假把式的。
“你小子,我说了多少遍了,没看到处处都是治安亭,咱们先前两次,在街边摆上,不是立即被治安亭里的民警给告知去天桥文化中心才能表演吗?”
班主这么些年只收了两个徒弟。
一个像是闷葫芦,一天都说话,一个是个半瓶子醋,一天到晚的要除暴安良。
武重其实是挑夫,最是求知好学的,只是他筋骨拙,班主不愿收他做徒弟,武重就赖在班里不走,声称要把他的绝技学走才肯离开。
大徒弟一直没说话,是因为他想知道的,师弟都在帮他问。
算盘天天只会算账,算他们的路费钱还有卖草药的钱,其余的都不知道。
班主叹口气,他爹传下来的班子和银钱都没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活着带着他们找到他们的家族了。
师弟瞪着俩好奇的圆眼睛等着师父继续说。
又听到师父在叹气。
师弟安慰道:“师父你别愁了,有啥可愁的,就算咱们找不到回家族的路,可是咱们不是每天都活着,开心着,这就够了啊”。
说完,师弟又挨了一下。
“混账话”!
“有家族不回,是咱们运气好,没碰到我们世界的人,遇到了的话,分分钟被人给打劫舍命,找不到家族里的人,咱们在这就是无根的浮萍,真遇到那些恶人,咱们都得认栽,连为我们主持公道的人都没有”。
“师父你刚才不是说治安亭的民警总是提醒,那他们既然不是那些城管之流,那他们肯定是我们世界的执勤警察吧?”
“啊呸!”
“他们身上的那两下子,怎么能当上执勤警察”。
算盘绷住了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