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微醺。
锦心端坐在喜榻边,想到即将到来的洞房花烛夜,手心有些微凉的汗意,今日喜堂之上那个英姿勃发的身影,总在脑海里晃悠,心里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王爷来了!”
忽然听到红蕊的呼喊,原本还算镇定的心突然有些紧张,手指又无意识地绞着衣带,眉梢还有一点不易察觉的羞涩。
“今天累坏了吧。”上官华年见她已经卸去满身累赘,心疼地摸摸她额前的压痕。
“嗯,宾客都回去了?”
“没有,我不喜欢应付这些,让几个弟兄留在那儿帮忙张罗,自己先回来了。”
“嗯。”
上官华年见她低头不语,知道她有些不适应,到里间将一身喜袍换下,又梳洗了一番,才回到屋内,与她并坐在床边。
“王爷做什么一直这样看我。”锦心本就紧张,他有一直盯着自己,更加局促不安了。
“我总觉得有些不真实,像是做了许久的梦突然就成真了。心儿,你居然真的成了我的王妃。”
上官华年握住她的手,如玉的雪肌触手生腻,放在手心反复丝磨,一时情动莫名,轻轻附在她耳边:“我们就寝吧。”
尽管早有准备,但他的声音这般缠绵,热气呼在她耳畔痒丝丝的,不由羞得红透了耳根,声音几乎微不可闻:“好。”
烛光微弱。
上官华年托着锦心的颈缓缓倒下,倾身而上,唇齿交缠之间衣物已经尽褪,大红喜帐轻舞,遮住一片旖旎春光。
翌日,天未亮董嬷嬷等人便来唤二人起身,梳洗后将正式的朝服替他们穿戴整齐,又催促着用了些早点,便入宫觐见,南皇亦在宫内备下了家宴。
“好好,王妃啊,华年长年沉迷政务军事,无暇顾及自身,日后有你在身边照料他,哀家就放心了。”
太后慈眉善目地和锦心说话,俨然一副慈母心肠,锦心对她的想法心知肚明,顺着她的意思说道:“太后放心,锦心一定不辜负太后的期望。”
南皇也是一副长兄如父的姿态,仿佛当真是多年的操心终于得到了舒缓。
“好啊,皇弟得妻如此,朕也十分欣慰。我说你们几个,怎么都跟木头一样,快去给皇叔皇婶敬酒。”
几位皇子一直再等南皇发话,好表现一二,现在都争先恐后的拥上去,满口“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之类的祝词,俗气又喜庆。
上官华年今日却很有耐性,一一受过他们的敬酒,又寒暄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