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五分钟不到,她准备去洗澡时,突然有人敲门。
独身一人住酒店,乔诗暮会比较警惕,见突然有人敲门,她站在门前,警觉的先问了声:“谁?”
“是我。”低沉醇厚的嗓音,独一无二的音色。
乔诗暮微微一怔,忙把门打开,见男人突然又到自己这层楼来了,意外的问:“你有事吗?”
傅知珩手拿着一瓶类似跌打药油的东西,垂落的视线落在她脚上。对上她疏离的眼神,他侧身往里走,淡淡的解释道:“你的脚最好擦点跌打药。”
乔诗暮随着他的身影转过身,见他就这么登堂入室了,她忙关上门一拐一拐的跟上去:“我觉得我的脚没什么大碍了。”
傅知珩已经走到沙发前,见她走路一瘸一拐的到自己跟前,眼神温漠的瞅着她:“这时候逞强只会让你的脚明天肿成猪蹄,想试试?”
“……”乔诗暮一噎,无话可说了。
“坐这里来。”
发号施令的口吻,强大的气场让人不敢不从,乔诗暮来到沙发前坐下。脱下高跟鞋,她抬起脚放在沙发上,这一检查才看见脚踝周边有些淤青。
下一秒,一只手抓住了她的小腿,她惊了一下,下意识就要挣扎。
“别动!”
傅知珩坐在旁边的位置,抓着她的脚放在他的大腿上,见她挣扎,手腕微微用了下力。待她平静下来后,手指折起她收身的牛仔裤裤脚,露出她淤青散开的白皙脚踝。
乔诗暮身体往后微倾,双手不由自主的抓着身下的沙发,垂眸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心底在微微颤动。
明明一直竭力想要逃离,可是这会儿才恍然发现反而适得其反陷得更深了。
“嘶……”
搓得发热的宽厚掌心覆着她的脚踝,揉搓的痛感拉回了她飘远的思绪,抬眸,撞上男人深邃的眸子。
“忍忍。”
乔诗暮咬着牙“嗯”了声,垂下眸。
寂静的房间,孤男寡女,渐渐生出一丝暧昧,并随着时间的推移聚集得越来越多。
过了片刻乔诗暮意识到不太妙,也不知道是不是暖气太足,感觉周身有点热。
傅知珩似乎没有察觉到,推拿好后把药油的盖子拧紧,便起身去洗了个把手。
等他出来时,乔诗暮已经从沙发上起来了,站在茶几桌前,眼睛不敢看他,声音微弱:“你可以走了吗?”
傅知珩敛着眸看她,温淡的表情什么起伏,声音蓦然降了一个调,又重又沉:“乔诗暮你的良心呢?”
乔诗暮心口猛地一跳,他第一次这样连名带姓喊她,低沉的声音充满了冷厉。面对他的斥责,她内心里同时也心虚不已。
最无助的时候遇见他,毫无顾忌的依赖他,利用完却狠狠推开他,远离他。
像极了无情的人……
她垂着眸,没说话。
脚步声逐渐消失,关门声的重重响起,她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