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富倾下的风蔚阁阁主,竟盯着一个纸片,笑中泪。
神明偶尔会看走眼。
“主子,怎地又哭又笑?”羽灵不知所措。
顾绝兮闻言,眨眨眼,一脸淡漠,“你什么?”
“没、没什么。”
大约是发生了什么……
她喜欢树,于是置办的每个院子里,都会栽几棵树。
因为懒得打理,只是驱驱虫,每到夏日,枝繁叶茂,树荫可蔽人。
回到宅邸后,顾绝兮抬头望了很久。
“阁下,你为何又来簇?这可不是灵渊。”
“主子,你在什么?”羽灵端着果盘,瞪大了双眼。
不多时,一个玄色衣袍的男子跳下树来,他眼带迷离,欲言又止,最终叹息一声。
“主子,我先回避一下。”
顾绝兮本欲阻止,转念一想,还是靠着柱子,笑得官方:“哟,摄政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清瘦的姑娘顿了顿,眼窝青黑,还有些肿,即便微笑也难掩疲惫之色。她轻轻捏了手臂。
“绝兮,我此次前来,想些事。”君墨尧走近几步,“不要再继续了,这太危险了。”
“不继续?你指揍你的人,还是继续谋这下?”顾绝兮按了按眉心,“王爷已有家世,要好生陪着才是,早日为君家开枝散叶。”
君墨尧眉头紧锁,他上前一步,“你明知道我没有,怎地不信我?”
“信什么?信你差点杀了叶凌?信你差点毁了我整个楼阁?”她退开一些,“还是……信你特意到雪国来秀夫妻恩爱伉俪情深?”
语调很平,不带一丝波澜。
“我已经和离了。”
桃花眼里溢满委屈,想上前却又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