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升额头青筋鼓起,不死不休,她就那么恨吗?
“雅清。”强压住心口即将喷发的怒焰,沈云升道:“那些事就让它过去好不好,别再记得当年了,你如今掌握整个沈氏集团,和当初相比早已翻身扬眉吐气,我们一家现在也过的很好不是?”
“很好?”莫雅清冷笑一声,坐在沙发上瞥道:“生活越是平静,越是应该居安思危,你看不到敌人,不代表他们不在暗处窥探。我正是因为知道敌人是谁,才不管它是在明处、暗处,都随时要有捏死它们的手段。”
“芳兰的确伤害过你,但沈唐没有,你为什么要动他的利益,那是个好孩子。”沈云升语调哀求。
他的妻子在沙发上正襟危坐,丝毫不显颓势力,“沈唐错就错在他从梅芳兰的肚皮里爬出来!”
“可当初要不是他在文件上签字,宣布将清澜遗留给他的股权转让给律儿,今不会是律儿坐在那个位置,就冲这个面子,你也不该答应签那份合同。”
“是他甘愿让股,不是我逼他的!”
“那是因为你知道沈唐心存愧疚,他在几个孩子中最年长,所以最清楚当年发生了什么。”
“你是他在替他一家人还债?”莫雅清勾唇含笑:“既是如此,那我就领受了。”话一落,瞪眼,“绝不推辞!”
沈云升深深一叹,他无法改变妻子的固执,到底要怎样,才能把雅清心头的仇恨淡化。
沈律站在门外,同样无奈的背靠着墙壁,良好的隔音使他听不见爸妈到底了什么,自,从他懂事起,他就知道自己的母亲和二婶梅芳兰是生的敌人。
二婶是个笑面虎,话举止从不出差,二叔沈清澜又比父亲更能适应生意场,所以深得奶奶喜欢,家族生意都是交由二叔打理。男人商场得意,他们的女人便也得志起来,就是在那种时候,梅芳兰和个性要强的母亲杠上了。
“嗡嗡。”手机震动,沈律拿起一看,收到了新的短信,黎香婉发来的,我在等你。
沈律眼珠微颤,想起黎香婉请求面谈的电话,他叹了口气,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