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蹲了几天,禾棠在饭桌上保持沉默,犹如一个旁观者一样见证着另外一家三口的和和睦睦,反而显得意外和谐。
除了禾父会偶尔要求禾棠多向禾芷悠学学之外,也没什么人来主动搭理她,禾棠倒也落得清闲。
修养了几天,禾棠被告知该回学校上学。
还好,原主本就是个阴郁的人,没什么朋友,禾棠也乐得不合群。
踩着点抵达教室,对于数天没有来上课的禾棠,除了班主任陶建伟略有表示之外,全班没有一个人把关注点放她身上,禾棠默默的挪动到最后一排唯一空着的座位,翻了翻书皮,确认是她的名字后,才一屁股坐下。
禾棠用手撑着下巴,眯着眼打量的班里的同学,上学啊,对她来说仿佛是很久远的记忆了,
这节上的语文课,课程实在太无聊,禾棠昏昏欲睡,好不容易熬到下课,正准备趴桌上补觉,被几个女生叫住。
“哎,你是不是向徐诚告白了?”
进来的时候,禾棠顺走了讲台的座次表,认出说话的女生叫魏姣姣。
“肯定是失败被拒绝了呗,不然怎么会这么多天不来,哪有脸啊。”接话的是秦玥,语气是满是讽刺。
“真的啊,听说你还进医院了的,你不会…是想殉情吧?”魏姣姣故意把后半句的声音加大,把周围同学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
“哇哦~”秦玥怪叫一声,凑到禾棠身边,一脸八卦,“怎么殉情的,是吞安眠药还是割腕,你怎么没选跳楼呢,那动静多大啊,说不定徐诚就接受你了呢哈哈哈…”
“卧槽,真殉情啊!”
“看不出啊,这么痴情。”
“也不看看,她那样子谁会接受啊。”
“被她喜欢那可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在魏姣姣和秦玥的带动下,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多。
禾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眼珠一转,抬起头扫了一圈周围,然后一言不发的站起身来。
秦玥狐疑的看着她,不知道她想干嘛。
一时间停下的,还有刚才议论的声音,大家都奇怪,平日里沉默好欺负的禾棠,今天怎么总感觉怪怪的。
禾棠勾起嘴角,绕过秦玥二人,慢腾腾地拖着自己的椅子往前走,秦玥和魏姣姣跟了几步,发现禾棠上了讲台,便停了下来,和教室里的人一起愣愣的看着她。
禾棠歪歪头,把椅子举到高过讲台的位置,似笑非笑的看着底下的人。
“你干什么?”
有人把秦玥的疑问问了出来,禾棠用动作回答。
“砰!”椅子以抛物线砸向秦玥站的位置,秦玥吓得尖叫一声,才发现椅子降落的位置离她还有些距离。
禾棠默默叹口气,这身体太差劲了,这几天她吃了那么多都没扔中,看来还得加强锻炼才行。
受到惊吓的秦玥登时怒上眉梢,伸出手指指着讲台上的人,怒吼一声:
“禾棠你有病啊!”
“对啊。”禾棠点头应和,露出一口白牙,然后缓步下讲台,在最近的第一排停下,拍拍一名女生的肩膀,“麻烦起来一下。”
女生还没从刚刚的动静里回过神来,呆呆的站到一旁,禾棠已经拉过女生的椅子,冲着秦玥咧嘴一笑,“你有药吗?”
说着,试着把手里的椅子往上抬。
秦玥顿时噤了声,脸色发白,噔噔往后退。
“这女的疯了吧?”
“可不是。”
“真受刺激了,她以前不这样啊。”
“一直就没正常过,谁知道呢。”
一时间,全班都被禾棠的举动震到了,这还是他们印象中那个唯唯诺诺,沉默寡言的禾棠?
“干什么呢!”
门口,班主任陶建伟的声音让全班回过神来。
陶建伟被班里的同学成为老陶,以脾气暴躁著称,不仅是高二9班的班主任,还是学校的德育主任。这一声中气十足的吼,让嘈杂的教室顿时安静下来。
禾棠把椅子还给一排的女生,露出一个自以为还算善意的微笑,女生却像见了鬼一般唰的坐下不敢看她。
禾棠忍不住抹了把脸,她很吓人?
“老师,我椅子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