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遂跟马腾对视一眼,沉吟片刻后道:
“这战总归要打的,无可避免,只不过考虑的是华雄所言真假!”
“只要我军击溃华雄后,朝廷自然也无力再整军入凉,这凉州王他华雄上不上表都没多少差别!”
马腾那急性子直接道:
“那就打,我军多为骑兵,既然汉军将时间地点让我们来挑,如此托大兵事,不如直接选一块平原开阔地,论野战,西凉何惧下?”
韩遂点点头道:
“打是必须得打了,我军看起来声势浩荡,麾下号称二十万凉州羌骑,只是这军中粮草也快吃完了,再这么下去只能慢慢耗死在散关,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击退华雄,攻下长安城,以战养战!我军后勤辎重方可以跟上大军所需,否则迟早被粮草所累!”
“到时都不需要华雄出手,我等部下就要散了!”
王国见二人都决意出兵,沉思了一会后:
“既然打,那便打,只是这打有打的打法,依我看何必去野外跟华雄一决高下?我等驻守陈仓,散关这两大隘口,他华雄军锋再盛,又如何能轻易攻下?”
“不留下数万精锐的性命,别想踏入陈仓半步,除非他华雄有飞遁地之能!”
韩遂笑了笑道:
“要是这华雄不来攻呢?要知道此人深得子宠信,一时半会不建功也无妨。朝堂之上更是有权倾朝野的张让为他话,只怕我等离间计怕是行不通了!”
王国点点头,本来他也想照旧散布谣言,他华雄怯战不前,消息传到洛阳,再运作一番,到时候自然有朝廷的人给华雄压力!
“盛传华雄镇抚司兵马皆是百战精锐,兵锋难挡,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韩遂对着马腾略带激将道:
“怎么,马兄该不是怕了吧?”
马腾轻蔑一笑,颇有杂羌饶豪爽道:
“我马腾怎会怕他区区华雄,要是左顾右盼的,还造什么反,当什么叛军,只不过盛名之下无虚士,心点总归没错!”
韩遂不以为意,他本来想借口此言好让马腾自领先锋,替他试试华雄的斤两,没成想马腾却不上套,看似性情急躁如火,实则都是装出来的!
坐在高位的王国一脸不屑,吐了一口唾液道:
“既然如此,三日后,炽野平原决一死战吧,这些日子就劳烦诸位调兵遣将,做好准备吧!”
韩遂马腾点点头,答应了下来,韩遂离开的时候特意嘱咐手下人,他不想在明太阳升起之前再见到张赖!
经营数年的长安细作因为此人毁于一旦,让他韩遂从此成了瞎子,聋子!张赖不死,其心难安!
可怜的张赖,没死在上司手里,没死在汉军手里,最后却死在了韩遂的手里,也算间接死在了自己手里!
散关,陈仓的叛军主力,收到军令后悉数开始集结,出征前一日,王国让麾下所有的叛军吃了一顿饱饭,好让他们鼓足了力气杀敌!
整整二十万人马,缓缓朝炽野平原开进,不管是精锐羌骑也好,还是连刀枪都没有的老弱也罢,皆倾囊而出,王国此战将他的老本都押上了,为了凉州王位彻底拼了,此战要是赢了,皆大欢喜!
要是输了,封王之梦被彻底破碎不,他王国也要被韩遂弄死,不然怎么跟叛军交代?这军中所剩下的粮草可不多了啊!
这一点他倒是心知肚明!
马腾还算有几分性情,不会对他出手,韩遂就不一样了,北宫伯玉,李文侯怎么死的?他自己不会不知道,虽然当初是他韩遂极力推举自己为首领,就真当他没私心吗?
王国看不透此人,所以也一直防着他,只是如今生死都悬于这场大战,不仅仅关乎他王国,也关于华雄,甚至关于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