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我看了一个荷包,里面的熏香刚巧我都认得,搭配起来就是一个迷药的方子,更让我纳闷的事,这个香囊并不香,几乎没什么味道。”梁女医如实告诉花椒,“刚刚我把这个配方抄录下来,回去细细研究研究,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是,这个荷包肯定是那人故意留下的证据,颇有挑衅的意思,而且此人是调香高手。”
“我明白了。”花椒会意,垂眸道:“姑姑的意思……是个女人。”
“这些事,你不用操心了。”梁女医再次拍拍她的手,起身道,“你要相信侯爷,他会处理好的,听我的劝,养好身子比什么都重要,天塌下来,有男人顶着,女人就该做女人做的事。”
“多谢姑姑指点。”花椒莞尔,又让阿朵把事先准备好的谢礼拿出来给她,“我知道姑姑什么都不缺,这只是我们的一点小心意,还望姑姑笑纳。”
她还没来得及问裴泽给没给酬谢的银子。
即便给了双份,也是梁女医应得的。
梁女医笑笑,硬是推了回去,笑道:“我的确什么都不缺,但我只想让镇南侯欠我一个人情,你放心,我不是狮子大开口的人,断不会为难他的。”
花椒只得作罢。
她不便出门送客,便让阿朵代劳。
阿朵直到目送到马车远去才折了回来,感慨道:“梁女医跟那个小桃,真是好人,我还舍不得她们走呢!”
这几日她跟小桃相处甚欢。
走时,两个小姐妹依依不舍。
“我也舍不得,梁女医在,我比较安心。”花椒叹道,“但她终究是要回去的。”
阿朵看了看花椒,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就说,吞吞吐吐地干嘛?”花椒倚在床上,抚摸着自己骤然变小的肚子,卸货的感觉真是爽,她现在觉得自己身轻如燕,爬树上房都没问题,阿朵凑过来,小声道:“小桃说,梁女医没有孩子,她被人灌了红花,不能生养了……”
“啊,竟有这等事?”花椒狠狠地吃了一惊,“谁给她灌的红花?”
梁女医带来的那个小丫头,不言不语的。
怎么还跟阿朵卦这些呢!
“不知道。”阿朵摇头道,“小桃说她也不清楚,就说因为此事她不能生养,然后她男人就跟她和离另娶,好在她医术超群,在京城很有名,听说当今皇上出生的时候,就是梁女医跟她师父一起去的,如今宫里的妃子们生产都指名要她去呢!”
花椒半晌说不出话来。
她替梁女医难过。
吃晚饭的时候,裴泽没有回来。
王氏去问邱虎,邱虎也不在。
过了一会儿,夏禹才到内院传话,说裴泽晚点回来,不用等他吃饭。
王氏问裴泽去哪里了。
夏禹说不清楚。
花椒知道他们是为了尚武妻儿的事奔波,也没在意,喂饱孩子,早早睡下。
刚躺下王氏又过来敲门:“这么早就睡下了,你爹来了大半天了,还没见着孩子,想见见,明儿就回去了。”
花椒这才起身,让阿朵把孩子抱到外套间给裴春山和裴润看,王氏接过孩子,得意地问道:“看看咱们这个六斤重的大孙子,像不像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