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侧身按住机关,在陆淮进来后合上了假山。
陆淮:“嗯。”
假山入口的地方漆黑一片,越往里走却是越发明亮,烛火映在墙上,照出两人的影子。
顺着通道下楼,底下光景一览无余。
数间大小适中的房间被一道道铁栏围住,看起来丝毫不脏乱,墙上却挂着多种刑具,包括但不限于烙铁、钉床与夹板——这里俨然是一间地牢。
每间牢门皆有黑衣人把守着,即便有些牢房空着。见他来了,黑衣人抱剑,异口同声道:“主子。”
陆淮淡淡“嗯”了一声,脚下不停。
走到一间牢房门口,里面关着的人已晕倒在地,双手以奇怪的姿势别在身后。头上干枯的血迹斑驳着,衣服也已然破烂不堪,却丝毫没有血腥气息,想来是被人提前清理过了。
他看了阿屿一眼,后者立刻领会,上前将门打开。
陆淮用脚尖踹了踹地上趴着的男人,他毫无反应。意味不明地瞥了一眼他身上横贯着的伤口,道:“泼烫盐水。”
阿屿一愣,迅速回过神:“是。”
朝门口站着的人招招手,黑衣人立刻去提了一桶水,放在陆淮面前。
陆淮面上看不出神色,对黑衣人下令:“泼。”
得令的黑衣人立马持起水瓢,一瓢瓢的往地上的男人泼去。
“啊!”凄厉的惨叫传来,男人疼得在地上打滚。
他已经醒了,黑衣人却并未停下手中动作。他们做影卫的,无令不可擅自做主。
那男人一边打滚,一边求饶:“别、别泼了!我说!我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