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金银花走在路上,再一次被夏少翎拦了路,他高大的身影挡住她面前,像一根被虫子钻出了黑洞的大柱子。
夏少翎面色憔悴,黑眼圈很严重,对着一个和他没有半点交情的人,一上来就提出要求,下达命令,“你去跟白澈说,让他放了苏眠。”
???
我又没疯!为什么要劝白澈舞弊,饶恕一个伤害我爹的人!
金银花看着夏少翎,“我不。要不是陈律规定只能关押她一百天,我恨不得让她一辈子都在铁牢里,永远也出不来。这种凶残的害人精呆在监狱最合适。”
不管是谁来找她说情。
她都不会同意。
没有人有资格要求她去原谅恶!
假设这都能原谅。
才是真的不孝。
对于苏眠的拒绝,夏少翎很不满,“你爹只不过小小的摔了一下,白澈却让人打了她三十大板,还把她关起来。已经很过分了,你们还想怎样?真把她关一百天?”
金银花,“……”
呵呵。
呵呵呵呵。
什么玩意。
说的这是人话么?
金银花实在受不了,“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小小的摔了一下,我爹现在还在床上躺着!根本不是一天两天能好的了的。”
夏少翎,“那是因为他一把年纪了,身子骨不行,经不起一点小摔。到他这种岁数,随便一点小擦伤,都要养好久。”
金银花气,“会说人话么?”
是你的苏眠自私恶劣,逞凶伤人。
你反倒怪起了受害者。
我爹身体好不好,你知道?
金银花,“我要是抡着拳头,把你打个半死不活,是不是也可以怪你身体差不扛揍,身娇体弱太矫情?”
夏少翎,“你……”
“你什么你。”
这个人一来陈国,就羞辱式的说要娶她。
大殿上各种给她难堪。
她都可以不计较。
至少不会想害他。
毕竟她没有办法让一个爱苏眠爱的走火入魔的人清醒。
和一个陷入迷障的人扯,有理也说不清。
计较半天就是对猪弹琴。
但是。
不代表她啥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