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明察!圣上明察啊!老臣不知所犯何罪?请圣上明示……!”
当苏蓬吉来到皇上刘承祐身边,被众宿卫按倒在地上时,他不停的哀告着。
“苏蓬吉啊苏蓬吉,你你你……你到此时还跟朕装糊涂吗?!我问你,那王贵妃早已被处死了,那现下宫中的这个究竟是人还是鬼,给我从实招来!”皇上刘承祐,一阵声嘶力竭的嚎叫。
苏蓬吉闻听此言,整个人一下子瘫软在地。
他知道完了,自己的妙计终于暴露了,“皇上!臣有罪,臣罪该万死……!”
“好,你既知罪,还不给我从实招来!你说那王贵妃,当日处刑时,被你拦下,瞒过了母后,此话还当真吗?!”皇上焦急的追问道。
“当不得真,当不得真……!那都是为臣诓骗圣上的话……!臣罪该万死啊!”
“你你你……,你为什么要欺骗朕呢?!”皇上暴跳如雷。
“臣一切都是为了圣上啊!”
“为了朕,岂有此理……!”
“自打王贵妃被处死后,圣上茶饭不思,忧虑成疾。病在圣上的身上,却痛在臣心呀……!
“一天,臣到王妈妈家一窟鬼散心,新来的一个歌妓,引起了臣下的注意。不为别的,只为此人与王贵妃,简直就是一个模子扣出来的一样。”
“那又如何……!”皇上不满的道,接着又急着听下文,赶忙催促道,“快讲,快讲!”
苏蓬吉用袖口擦了擦因紧张而流下来的鼻涕,咳嗽了两声,接着道:“那日,正赶上太后召见臣下,让臣下想想办法救救圣上,臣便想了一个李代桃僵的计策。
“为了圣上的安全起见,臣下将一窟鬼收为官有,内侍孙总管,负责教那女子宫中的礼仪,和王贵妃的日常行为举止。
“圣上,老臣的所作所为天地可鉴啊……!”说毕,苏蓬吉委屈的嚎啕大哭。
“你你你……!”待苏蓬吉讲完,显是处处为了自己,弄得皇上张口结舌,不知从哪骂起,突的又觉得有些不对,“可是,你这不是烧香引出鬼来了吗?!那这女子究竟是什么来路,她躲到哪里去了?现如今,母后的失踪,是否与她有关啊?!你倒是说啊……?”
“这……这……?怎么,太后不见了……?!”苏蓬吉这一惊,非同小可。
“报!”
几名宿卫,从寝宫的大门里,急急的抬出两个被捆绑着双手的人,奔到皇上身前。
“这是怎么回事啊?!”皇上吃惊的道。
“回圣上,这是在太后娘娘的床下发现的……!”
东西班行首一边回着皇上的问话,一边伸手将套在二人头上的头套扯下来,随之一愣:“张小旺?怎么是你们……?!”
被扯下头套的二人,不停的摇头晃脑,扭动着身体。
东西班行首躬身施礼道:“回皇上!原来是两名宫内太监。”随之转向了二人,“怎么回事?你们俩倒是说话啊!”
东西班行首气恼的一个巴掌搧过去。
“大人,他俩没法说话啊!”旁边一名宿卫急道。
“什么……?”东西班行首这时方看清,二人的嘴被毛巾堵着呢,赶忙一把将毛巾扯掉,“怎么回事,快快讲来……!”
被几名宿卫解开身上捆绑着的绳索的张小旺,跪下道:“回大人,回皇上……”
随之一阵不停的干咳,使劲咽了几口吐沫,喘息片刻,紧接着道:“今天是我与王二我们两个奴才当值……”
随之用手一指刚被解了捆绑,用袖口不停的擦着鼻涕,跪在一旁的瘦弱之人。
“我们两个按规矩负责在内院巡视,半下午时,见到春心姑娘打外面回来,相问之下,知道她到皇上那去了。我们与春心姑娘寒暄了几句,她便急匆匆的回到太后的寝宫里去了。
“待过了一会儿,我俩巡视到太后的寝宫门外时,听到里面传出惊叫声,我俩赶忙奔过去敲门询问……”
由于一下子说了一大堆话,加之紧张,张小旺一阵气喘吁吁。
“快讲……”一旁的苏蓬吉急道。他急着听取下文,看看是否能洗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