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一炷香的时间转眼而过,若是再没人应答,这一题又算是卫仲道赢了。
此时,卫仲道负手哈哈大笑:“莫非洛阳无一人耳?”
此话一出,极具挑衅味道,在场的半数以上都是洛阳人,洛阳向来都是文化之首,哪有让这个河东来的小子嘲笑的份。
众人听了这话儿,个个都绿了色,不过毕竟都是文化人,不会爆粗口还击。面对卫仲道的嚣张放肆,边上围观的洛阳子弟们自然不会就这么算了,有的攥紧了拳头还在认真思考。有的自愧才学不到家,低头丧气的像是如丧考妣。有的则是闷闷不已,准备好的诗词都比不上卫仲道的这一首,索性放弃了,在哪里摇头长叹。
无怪乎他们深受打击,这卫仲道做的这首诗实在太绝了,也不像是立刻当场想出来的,必然是准备了许久,雕琢了许久才成型的,只是恰逢巧合拿出来而已。
只是这自古文人比较,点到即止,哪里有卫仲道这么年轻气盛的,这不是逼迫众人咬碎了牙然后囫囵吞下嘛!
蔡邕和几位大人原本听着卫仲道作的诗,开怀大笑,都觉得很不错的样子,后来又听了他说话,脸上渐渐地就没了表情,眉头也拧巴在一起,显然心里对于卫仲道的嚣张很是失望,这些世家子弟表面夸夸其谈,有才却无德,还不如无才的好。
蔡邕心里暗暗想道,目光却是看向站在场内偏僻地方的蔡琰,这蔡琰一直在侧耳倾听,听到后面,眉头却是皱的厉害,可见这心里面也并不痛快。
蔡琰这时说了一声:“这位卫才子莫要自狂,想我洛阳历来人杰辈出,凭你一首诗也敢在此叫嚣,况且这诗词不知是你准备了多久才成的,嚣张跋扈似乎过了吧。”
其实卫仲道也是年轻气盛,再说出那话之后便后悔了,如今见一女子出来质问,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无话可说,索性勾手一礼,静听下文。
蔡琰环顾四周,一眼竟瞥到了林凡,顿时一笑,说道:“你可知涿郡卢公数月前收了个关门弟子,名曰林凡林子瞻,这林公子诗词出众,也不见得输于你,今日林公子就在现场,何不请他作诗一首。”
蔡琰边说边走向林凡,言笑晏晏,甚至有些坏笑的意思在其中。
走的近了才看清楚,这个身穿青衣,身姿窈窕面容秀美的女子,只见这蔡琰一张标准的鹅蛋脸,秀雅绝俗、肌肤娇嫩、神态悠闲、美目流盼、两颊晕红、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双目犹似一泓清水,脸上似笑非笑,自有一股轻灵之气。
她的衣衫飘动,身法十分轻盈,出步甚小,但顷刻间便到了离林凡四五丈处。
林凡第一时间就明了了这经过,自己被叫着出战,若是胜了,自然是皆大欢喜,若是败了,自己落下些名声,蔡琰却丝毫未损,这小妮子,真是调皮的不行,话说这上元诗会,好像躲都躲不掉啊!
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一点也生不了气,仿佛心甘情愿被她耍,?最吸引林凡的是她浑身上下的书香气质。林凡第一次看到这张脸,不禁想起这历史上有名的才女,日后竟要遭受数不尽的困苦。
蔡琰先遭夫死守寡之苦,后又流落匈奴十二年,离乡背井的悲痛心情和异族的无尽折磨,好不容易回到中原,却还是穷困潦倒,一生可用命途多舛来形容毫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