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拦住了要进包厢的浅白,神秘道:“你要是现在进去,估计死无全尸。”
浅白没理,正要推门,胖子又上前拦住:“白哥,真的,里面有女人。”
浅白愣住,站在那里,也没有再去推门。
“里面谁?”
胖子想了半,又将人名给忘了,只道:“什么花儿来的,牡丹还是海棠花?”
浅白心里猜出来了个大概,靠在门边,静默的站着。又看胖子守在这里,实在是无聊,便打发了去。
“你去玩儿你的。”
“那……”胖子眼里早就有了光彩,又不放心的往门口看了一眼。
浅白道:“这里有我就好。”
一听这话,胖子一溜烟的跑了,也不知去哪里逍遥。
浅白又看了眼门口,脸上还是没有一点表情,环着臂站在那里。
言商一直在隔间里,看着书,窝到了晚上。
迷迷糊糊的就要睡过去,才又起身,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快要一点。
她心中疑惑,严越好几没有回来了。不光没有回来,还没有半点讯息。
这并不是他以往的作风。
不过,她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至少不用浑身的细胞都紧张起来,来应付这个男人。
赵宁已经打羚话来,赵志毅动了手术,手术也很成功,一直在医院修养。
从隔间出来,又绕到了沙发这里,桌子上放着个盒子,打开来,里面是一只手表。皮质带子,手表看起来倒是极为朴素。
早上浅白亲自送来,是严越特意给她买。
言商大概能猜到他的用意,之前他把她抱在怀里的时候,看着她手腕处的那道疤,皱起了眉头,估计是觉得这疤痕太丑,打扰了他的兴致。
当时嘴里就:“买个手表带着,既实用,又能遮住这道疤痕。”
她以为他只是随口一,也没有多在意,结果人家这东西都送来了。
看着这手表半晌,又看了眼自己的左手手腕,那道疤痕确实明显,不光明显,还很丑陋。
也怪不得他会让自己遮起来,言商拿又将手表放在盒子里,拿着盒子上了楼。
洗过澡,却全然没有睡意,言商又下楼,去到酒柜跟前,拿出了一瓶酒。
以前滴酒不沾的一个人,现在却也迷上了喝酒,甚至有些迷恋喝完酒后,短暂的忘记一切的感觉。
拿着酒,又到了客厅这里。她喝的极慢,看着这琥珀色的,散发着诱人色泽的液体。
眼神里,也显现出迷离来。
言商觉得,她好像是找到了一个好的方式来消磨时间,又或者,更确切的,她失去了斗志。
二十多年的生活,之前装在心中的信仰,不久前,对严越的恨意或是对父母的担忧,都让她浑身有着斗志,能让她坚持下去,活生生的存在。
可现在,突然想通了,也得到了严越的保证,不会动她的父母和许晋柏。
她一瞬间,就像被抽掉了力气。没了一点的斗志,同时也没有一点活力。
余生的路,不用去想,她都已经能够预料到。
和严越一直待下去,一直待在他的身边,直到自己腐败毁坏,最后消失。
所以,她找到了能够麻木神经的东西。
不得不,酒真的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