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默双眼无神的看着空地,除了一只蝴蝶在一朵野花上盘旋以外,他没有看其他的什么东西,他的食指从扳机保险装置上滑开,放到了扳机上。
“我们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更不想伤害你,”安娜说,“警察他们一直在找你,去所有你可能去的地方找你。”
“我能去哪里?龙卷风毁了我的酒吧。”
安娜环视了一下空地,“你是说,这是你住的地方,难道,在龙卷风以前,你就已经住在这里了?”
“我什么也没有说。”
“你来这里是因为某些其他原因?”莫语突然插嘴问道。
他的手指离开扳机,保险拉上,枪口对着莫语,“比如说?”
莫语其实也想不出任何的原因,只是一种在这种情况下的猜测。
“我们还是说说录像带吧,”安娜说,“你寄录像带的动机是什么?你和庄义文是朋友吗?你最初的打算是把它寄给谁?”
费默另一只没有握枪的手,不停的挥动着,仿佛是在驱赶着苍蝇一样。
“你有很多问题啊!”费默头疼的摇着头。
“我们为什么不去里面谈呢,这样我们可以很好坐下来谈。”
“这是我的地盘,我可以邀请人进去,也可以不。”
“对不起!”
安娜故意提高了音量,她的话明显有讽刺意味,但是他并没有听出来,因为他好像接受了她的道歉,并点点头表示接受。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瓶子,那是一小瓶酒,他用嘴拧开了盖子,把盖子吐了出去,把瓶子斜放在嘴唇上,喉结上下移动着,然后,他把酒瓶递给了莫语,“喝吗?莫语。”
“谢谢,但现在好像……”
“我说了,这是我的地盘,都得听我的。”他不满的提高了嗓门大声喝道。
莫语接过了瓶子,她不喜欢喝酒,尤其是白酒,而且,她从毕业后,就再没有直接用瓶子喝酒了,最重要的就是,她不想把嘴唇放在他的嘴唇曾经碰过的地方。
但是,她喝了。
费默仔细的看着她,看到她喝了以后,又用枪示意给安娜。
莫语把瓶子给了安娜,安娜用衣袖在瓶口边缘擦干净后才喝了一口。
莫语看着安娜的动作,心里一阵莫名的后悔愁怅——为什么自己都没有想到呢?
费默小声地咯咯的笑起来。
“我们玩得很开心?”他说,接过安娜扔过来的瓶子,他煞费苦心的模仿着她擦瓶子边缘的动作,然后喝了更大一口酒。
“我们还是谈谈录像带的事情吧。”安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