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霈譞就被太上皇从棺材里拽出来了,才发现自己躺的是那一口悬棺,只不过棺材里的死鬼不见了,她有点纳闷,正想着难不成是诈尸了?
焉非罪就把她扛到了鬼王都。
再次见到了玉造,霈譞才知道自他们分开后,她就带领着自己那傻儿子回到了鬼都,并且以女暴君的身份出来主持大局。
为了不被汤忏等人看出端倪,她装得很像,打入敌人内部,想着关键时刻或许能利用身份保霈譞一命,至于焉非罪那个祸害死了算了。
霈譞知道玉造记恨焉非罪掐死过她一次,却也知道这并非她的真心话。
没办法,谁让女帝猫,就是这样傲娇呢!
“谁能想到那狗东西是装的!在你被打死之后,他居然随随便便就捏死了北羲鬼帝。”玉造十分痛心疾首道:“不仅如此,他还放言谁还再敢来招惹他,他就直接捏碎谁的魂魄,要不要这么嚣张?”
霈譞躺在她的王榻上吃着蜜饯,煞有介事的点头,“嗯,太过分了!”
又想到什么似的补充道:“不过这样也好,省得我与你生离死别。毕竟我是那么的离不开你!”
玉造见她兀自投入,立刻不给面子的谴责道:“毫无诚意!”
霈譞无奈,只得拍了拍手,打起精神,给她抛了个媚眼,“那我拿出点诚意来?”
玉造皱了皱眉,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然后下一秒,王帐浮动,一抹皓月勾魂的蔷薇幽香袭来,伴随着叮叮当当的锁链声音,一鸾金纱鸿影,烛花泣血过后,一道红绸水袖缠绵扬起,引出一道柔软身段。
旋身飞转,红孝戏服,苍白华美,透着邪魅傀儡气息,转脸,却是一个脚缠枷锁的羸弱少年。
匍匐,卑微,跪行。
“女帝。”
玉造目瞪狗呆。
但随即她很快就反应过来,搜刮这阵子掌握的情报,不动声色的端起架子,学着女暴君的语气道:“無声,抬起头来,乖孩子。”
無声缓缓抬头,一双水眸澄澈无害,像是小奶狗般稚嫩无辜,又像是小白兔般纯白脆弱。他之所以名唤無声,就是因为不会说话,可他那双眼睛却是比任何言语都要生动。
也正是因为如此,女暴君才会在灭完他全家后,还留下他一个。
此时此刻,那双眼睛仿佛在问女帝因何不开心?
玉造有些招架不住,微微阖眸,金色华睫如羽,红唇微启,“忏儿呢?”
無声一顿,本想伸手习惯性将答案写在对方掌心,意识到对方是女帝,他也只敢望而止步,于是俯地书写道:禀女帝,汤大人他去蔷薇骨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