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艾米点点头,抵不住传来的一阵阵困意,沉沉的睡了过去。
自从村里人见了明柯以后,艾米没有被抛弃的事情就传开了。陈三三一家是不敢过来找艾米的麻烦了,可是耐不住有周逸泽在,况且前天也是周逸泽把陈三三箍的脸色发青,于是他们借着这个由头来到了明柯住的地方。
周逸泽正拿着明柯让李叔去镇上配的消毒棉花擦拭被打伤破皮的地方,忽然听到一声巨响,院门被人大力的踹开了。
紧接着陈三三那张不可一世的脸慢慢的出现了,他身后跟着的是同样战斗力惊人的陈婶子,两个人一进来就直奔屋子,又是用脚踹了一下,人还没进到屋子里陈婶子的声音就从外面传了进来:
“姓周的,你个挨千刀的,居然把我家三三欺负成这样,你是真以为我老陈家没人了吗?”
周逸泽坐着不动,依旧做着自己手上的事情,他倒是想看看,这俩人能把事情做到什么程度。
“你聋了?俺和你说话呢?你没有听到吗?”
陈婶子一进里屋就用手指着周逸泽的脑袋,恨不得把自己的手指头戳到他的脑袋瓜子里面。
“婶儿,你说的话,我不是很明白,我啥时候欺负你家孩子了,明明是你家陈三三不学无术想要欺负艾米,我看到了出手救人而已。”
周逸泽抬头看了她一眼,脸上不再是以前的笑脸,也许是和明柯待的时间长了,他的身上居然也会染发冷气。
吓得陈三三以为见到了明柯,轻轻的扯了扯自家母亲的后背,有一点后悔来这里。
陈婶子一把甩开他的手,重重的朝着地上“呸”了一声:
“救人?你当俺是傻子呢?她在河边你要是和她离了十万八千里远你能救得了她。要俺看,明明是你和艾米两个人背着明柯私会,怕被别人发现,才借着俺儿子说事情。俺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给俺五块钱,俺就把这件事情抖搂出去,俺倒是要看一看,明柯知道了这件事情还会不会让你在他家住下去。”
周逸泽听着陈婶子的话,只觉得可笑,这些人是有臆想症吗?随便的一句话都能让他们编出这么多的故事,要不是这故事的主人公是自己,他真的要给他们拍手叫好了。
“随便你,你去吧,只不过我跟您先把丑话说在前头,这明柯的性子呢您也知道,要是他知道您儿子不仅想要弄死艾米,还编排我这个救命的和艾米这个被救的。恐怕这件事情不是这么容易结束。”
他盖上消毒棉花的盖子,两腿放到地上,一瘸一拐的放到门口的柜顶上,转过身重新上炕,从始至终没有给他们一个眼神。
陈婶子有些气愤,刚想开口发作,就被自己的儿子拉住了衣服。
她不知道,陈三三可是了解明柯的战斗力的,从昨天开始,他和二狗两个人已经一人挨了三回打了,每次他都是选择最痛又不会留下痕迹的地方,每次疼得时间都是半小时,那真是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他现在都是尽量避着明柯,就连来他家都是犹豫了好长时间。
“娘,俺们要不先回去吧!”
陈三三拉着母亲的袖子小声地说。
陈婶子回过头瞪了他一眼,小声地骂着:
“回哪儿去,好容易能要来这五块钱,咋的?你以后不花?”
提起钱,陈三三的胆怯又少了几分,往后退了一步,安安静静的看自己的老妈和周逸泽要钱。
对方从旁边的桌子上拿下一本书,轻轻的翻过一页,看样子并不打算和他们说话。
陈婶子从刚刚他提起明柯就一直在心里想着怎么样能把钱拿到手,见他硬的不吃就打算来软的:
“大侄子,你看你这话说的,婶子就是吓唬吓唬你,哪儿能真的做出这种损害你们名声的事情,别人不知道,俺还能不清楚吗?从老时候开始这女孩子的名节就特别重要,再说了,你昨天还差点弄死俺儿子,一条人命,俺只跟你要五块钱已经是很便宜了。”
“哦?婶子这话说的好像你儿子没有伤害我似的,这要是算起来,还不一定是我赔您呢!”
周逸泽放下手里的书,卷起袖子给她看了看自己胳膊上被破皮的地方。
不是自家的孩子,陈婶子真是一点都不心疼,她眯起眼睛看了看他的伤口,笑着说:
“大侄子,你这不就是有点矫情了吗?咱都是庄户人,不过是破了点皮,又死不了,过几天就会好了。”
“陈婶子说的对,我相信陈三三过几天也会好很多,既然这样的话,我就不用赔偿了吧!”
周逸泽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放下自己的袖子,重新拿起了书。
见他软硬不吃,陈婶子特别的生气,正想发作,陈三三指了指玻璃,只见明柯打开院门冷着脸往家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