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千泷瞳孔骤收,“你真是阿玦?”
“我也是出于这里的,要进来易如反掌。”
越千泷静了静心绪,莫名平静的问说:“你来,究竟是有什么事还要利用我?”
“北域和凰灭怎么样跟你没关系,不要再跟着齐衍蹚这浑水了。”
“凰灭我是一定要救的,他和我之前的记忆相关,我绝不放手。”
“之前的记忆?”
越千泷一时自嘲着:“在女娲神境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我之前一定跟你有莫大关系,或许跟着你就能找回我的所有记忆,如今看来是我错了,”女子又深吸了一口气,好像是用了莫大的勇气说:“我要找的那个人,并不是你,而是世尊大人。”
苏玦听了没有感到一丝轻松,反而有些失落,他以前一直不喜欢这人纠缠自己,如今她一下将话说开苏玦倒有些不知所措了。不过也没关系,经过过中皇山那一遭后,他也不可能再被这人如往昔一般对待了。
“可如果你肯陪我在这里呆一辈子的话,世尊和北域的事,我或许不会去理呢。”
苏玦心下一颤,他一时觉得喉间干涩,但开口还是坚拒道:“不可能,还有太多的事未做,我不可能为一人留在此处。”
“但是为了苏烨楼就可以。”
“他不同。”
“有什么不同?”面对这人的沉默,越千泷难得逼问道:“他与你并没有血缘,你们不是真正的兄弟,难道你就没想过你为什么偏偏会遇上苏烨楼?又为什么会被搅到这一切里来吗?”
“你是何意?”
“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回想起来我才觉得,自从你说苏烨楼醒来之后一切就开始不对了。我想你也知道三十来年前经家的那个预言,永嘉之乱是怎么发生的,还不是因为萧北煌要把皇位留给苏烨楼吗?”
“那是星命,是占卜师的妄言,我从来不信这些,若我没记错,你也应该是不信的。”
“我的确不信,我只相信事实,刚才我在这里看到了十三年前你们最追杀的场景,那时苏烨楼就已经死了,而且连尸身脏器也残缺不全,试问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被复活?你明明记得一切为什么还是执迷不悟的相信晔刹族呢?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见到的这个苏烨楼根本就不是十三年前的那个苏烨楼!”
“别说了。”
“我必须得说,人是晔刹族救回来的,也是晔刹帮你复活的,如果是有心人在借着苏烨楼的皮囊指挥操控于你又怎么办?这样你的兄长于心何安?他在九泉之下还能瞑目吗?你这样做不是在帮他,而是大大的害了他只会让他痛心失望!”
“我叫你别说了!”苏玦霍然起身,眼中已是怒不可遏。
“看来你也有这个怀疑,对不对?如果你做的这些都是错的,你往后到了幽冥又怎么跟苏烨楼解释?我想晔刹族中都是些什么人,他们又有哪些手段你都比我清楚吧。”
“他不可能是其他人,他就是苏烨楼,他的声音他的记忆他的性情,这些都没变,浸烛不可能骗得了我。”
“我听说晔刹可以养魇奴,难道这些他们就不可能复制出来吗?你从太华山消失不久苏烨楼就醒来了,但再见面时你就对我和青阙等人记忆全无、甚至完全变了性情,这难道不会跟苏烨楼有关吗?这一点怎么能不叫人生疑?如果你也觉得奇怪,我这里有法子验证的。”
“法子?”苏玦竟难得回应的问道:“什么法子?”
“我们以前都去过丰都的,在幽冥界的时候我们帮了阎君赤凌和罗睺的,只要我们去阎君殿询问,他们一定会帮我们的。”
“阎君?幽冥?”
“赤凌座下的崔府君掌管着幽冥中的生死账簿,只要苏烨楼真的复活了,我们一定能在账簿上找到他伯名字,你跟我去一趟阎君庙就知道了。”
苏玦眉头一皱,他竟然有些动摇了。
“我……”然而这句话还没说完,青年就失去了踪影。
“阿玦,阿玦!”
浸烛在魇池前含笑而立,苏玦看了看自己的周身,原来自己已经被这人从池中拉出来了。
苏玦点头问候道:“大宗祭安好。”
“你为何会来这里?”
“我,无事来看看。”
“是对越千泷还忘不了旧情,所以想将她救出来?”
“大宗祭说笑了,如果我真这样想就不会和你谋定中皇山的事。只是我出是来自于这里,回到其中会觉得有些许熟悉。”
“哦?”这些么日子过去了,苏玦何曾有这等举动,看来他必定是心软了,“这里是晔刹重地不比寻常,往后没有通禀不得再擅闯。”
“我知道了,告辞。”
现在这个苏玦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自己可不得不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