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卖不出去呢?”
“卖不出去我给你钱总行吧,我们家有的是钱。”
听到这话,沐木的瞬间疲软下来,扶着桌子撒手将试卷丢到地上,双眼忽的开始空洞起来。
这么好的东西,居然能被说成是陪葬品。
还真是有点抬举她了吧。
要是陪葬品,那肯定是很古老的东西。
可要真是那样,校长怎么会随便放在办公室呢?
难不成他是故意的?
“你们家的钱再多,那也是你们家的,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她说着将挂在脖子上的红色玛瑙和手里的紫斑玉石丢到办公桌上,“只有花自己赚的钱,我心里才会好受些,免得良心不安。”
闻声,萧云天额头顿时浮出三条黑线,眸子中顿时对这个表里不一的女人有了新的定位。
居然有脸说良心不安,还自己赚的钱。
这明明就是偷来的好不好?
而且是从校长的眼皮低下偷来的。
女人!可真是个胡搅蛮缠的动物,而且不带一丝理智。
缓了半天后,沐木才慢慢回过神来,游走的目光忽的落在萧云天身上。
瞬间,她似是想起什么,继而向前将揉成纸团的卷子重新展开,接而瞪着目光咬牙切齿道:“我问你,你这次考试有没有作弊?”
似是被戳中秘密,萧云天自然下垂的手指在不经意间微微一颤,接而在一刹那换上冷眸,“作弊?你觉得我屑于做这种低级的错误么?”
顿了顿,他继续补充道:“如果试卷上有答题一样的地方,那只能说我们背的内容是一样的,而且,教英语的老师是你本人,你就这么对自己没信心么?“
听着这话,沐木麻木的神经才渐渐展开,随即恍然大悟的冲着纪天南透出疑惑的目光。
而一直没有说过话的纪天南,在瞬间读懂她眼里的深意。
这时,一缕阳光忽的从窗外射来,刚好落在一袭白衣的纪天南身上。
瞬间,他的形象在无意之中变得高大起来。
如果时间允许,沐木都想把这一刻定格在照片上,但是事情往往发生在不经意之间。
“沐木老师,萧云天同学说的没错,尤其是英语这门科目,只能靠着死记硬背的来答题了,除非像英语特别好的,才有可能可能会一字一句的自己写。”
一时间,沐木身体里的火气换乱跳动着,直到最后消失。
下一秒,她直直冲着纪天南狠狠瞪去。
该死!居然不说清楚,害的她差点冤枉好人。
而看着面前的逐渐消停下来的沐木,萧云天这才长长呼出一口气,劫后余生般的说道:“要是没什么事请,那我就回去了。”
说罢,他转身就走。
可他还迈出办公室,沐木的声音再次传来,“萧云天,你等等,去把试卷拿过去。”
将卷子递给他后,她端起杯子咽下一口茶水,神情带着诡异般的悄悄说道:“抽个时间,把这两个东西给校长送回去。”
“恩。”
萧家老宅,长亭走廊上。
只见王雅尔披着一件羽绒服,弯着身子不住的咳嗽,病怏怏的脸上在剧烈的抖动下泛起红晕。
看着这幕,坐在她对面的萧泽宇心如刀割似的疼痛。
表妹的病情越发严重,但这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就连老中医都无法调理过来。
实在不行的话,看来还真的要把她送到国外去,免得又有其他什么事情发生。
可表妹的性格又太坳,对于他的劝说压根不放在心上。
这几年,要不是有个叫白衣圣手的女中医不辞辛苦的开药,恐怕病情会更加严重。
就在他细想之间,王雅尔的身体再次抖动起来,“咳咳咳”
见状,他急忙端过一杯热水,不住的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表妹,实在不行就回房间吧。”
“不,我还想在这里坐会。”王雅尔接过水杯,轻轻泯了一口,肺部瞬间清爽许多,“小时候,云天哥哥就是陪我在这里玩,要是回到房间,我可就又是一个人。”
听到这话,萧泽宇的心头却在滴血。
又是萧云天,怎么哪都有他?
他多想告诉表妹,她不是一个人,起码还有表哥陪着她。
但是话到嘴边却始终说不出来。
要是适得其反,表妹有该不理他了。
长长呼出一口气,王雅尔将体腔里的最后一次浊气咳了出来,接而又满眼不解的问道:“表哥,你还没告诉我,娟儿姐去了哪里?”
从早上起床,她就连娟儿姐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正因为这件事情,她还专门跑到萧堂玉那里去做了个询问。
却被告知娟儿姐回老家了。
一听这话她就泄了气。
娟儿姐从小就在萧家,哪里还有什么老家,就算有,那也绝对是爷爷搪塞她的谎言。
难不成,都是昨晚的事情?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就算萧家族谱有天大的秘密,爷爷也绝对不会让娟儿姐莫名其妙的离开萧家。
看着表妹逐渐迷离的眸子,萧泽宇心中不免又生出一片揪心,“娟儿姐确实不见了,但是昨晚我明明看见她进了萧云天的房间。”
“哦?是么?那我等云天哥哥回来了问他吧。”她说着就将视线落在面前的棋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