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窟的天气不错,阳光充足,白久在发完第一条消息后,没有得到回应,他纠结了一刻钟,又发了第二条,许久之后,依旧没有得到回复。
“……”
白久看了一眼跟木桩子似的傻不拉几在自己面前站着的暮色,恨铁不成钢。
你不好奇我现在为什么连连叹气吗?
你问我啊。
暮色察觉到白久频频投来的眼神,他抿了抿唇,吭哧瘪肚的闷了十秒钟,问:“殿下,您怎么了?”
“没什么。”白久抬了抬眼皮,漫不经心道:“给别人发了两条信息,对方没回,可能是忙呢吧。”
“……”暮色看向白久:“殿下,您别多想,可能只是那人不想回您。”
白久身子一僵,他看向暮色:
“滚出去。”
“是。”暮色应了一声,麻溜儿滚了。
他留暮色在这儿,可不是听他说那些扎心的话的。白久坐在椅子上,刚刚修炼完功法,他升了一层,每条筋脉里的真气都比之前多了十倍还多,他心情大好,想起这几日都没见到夙月,一打听,原来是跟着洛荧去救援了。
走了这么久,也没跟我说一声。
临近中午,已经过了辟谷期,对食物的需求并不大,距离前往地球的日期越来越近,白久的心蓦然开始撕扯成一个打洞,不停地往下坠。是不舍的吗?可是这偌大的魔窟,又有哪一点值得期待。
走出九皇殿,白久去采买东西。
魔窟离地球的距离并不近,驾驶飞船要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能飞到,能量石要采买的很多才行。他下意识将自己裹得严实,买完能量石之后,他将能量石放到了能储存东西的戒指里。
这条路,他偷偷摸摸的走了十多年,每一次都不敢将脸露出来,像个只配藏在地下的老鼠一样,见不得光。他得隐藏实力,他不能成为活靶子,他得跪在地上不能站起来。
白久被一群同龄的孩子欺负过,只因为白久手里有一串冰糖葫芦,就在面前离白久不足一米的槐树下,他被一群孩子团团围住,逼到槐树下,拳头如流星般掉落,伴随着嘲弄的笑声,那次他的手臂骨折,而冰糖葫芦,早就已经掉进了泥里不能吃了。
不远处的书店,里面有白久喜欢的小人书,可那书店的老板从来都不卖给白久,白久不怪老板,因为那是洛荧逼那老板的。小孩子的忘性都很大,等洛荧忘了这茬儿,白久可以去书店了,小人书幼稚又天真的剧情,他却看不进去了。
这条路,他哭着走过,满脸血的跑过,他曾无助的求路过的人们救救他,也曾看着别人成群结队,而自己形单影只的踩过坚硬的石子。
记忆褪色了,印象中的疼好像也没有多疼,时光荏苒,唯有一腔恨意沉淀着,逐渐将整个人都吞噬。现在的白久很强,他曾穿着一袭黑袍勇敢的将欺负他的人打倒在地,却也懦弱的连帽子都不敢摘下。
夕阳下,金色的阳光温柔的撒在街道上,白久站在原地,他的手慢慢举起,握住了连帽衫的帽檐,他像是被定在了原地一样,眼前出现了很多种情景,在这条回九皇殿的必经之路上,他就跟中了魔一样。
“呵。”白久低声嗤笑一声,他在嘲讽自己:“疯子。”
此时,拐角处两个小痞子突然出现,他们手中拿着砍刀,将脸蒙住一半,光天化日之下进行抢劫。軒軒書吧xuanxuanb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