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姑娘的神情虽然呆呆的,可是那双眼睛像是活了般,转了几转。她摸了摸脑袋上的花环,又看了看为她戴上花环的男子,嘴角忽然翘起,露出了一个极为浅淡的笑容,竟然连天地都黯然失色。
蝶舞纷飞,鲜花飘扬,歆甜的花香让人沉醉,可这一幕也叫人感受到了久违的温馨。
姬行云化作人形,与沈若卿并肩而立,站在远处,不打扰到他们两人,可是脑海里的传音却是疯狂传递着。
沈若卿好奇地问:“他俩这样多久了?荀伶弃知道吗?余与隐……我真的是没话可说了。大概……爱情,是很难让人理解的东西吧?”
姬行云说:“我和唐惊羽、楚吟雪都认为这是一桩好事,能够让余与隐走出过往,迎向美好的未来。”
沈若卿摘了朵水仙花,揶揄地插进姬行云的脑袋上:“水仙最配你。”
姬行云撇撇嘴,不置可否,只是牵起的嘴角泄露了他内心的小得意。
余与隐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以前余藤茵还活着的时候,他倒是不这么冷。可余藤茵遇害后,他就不大正常了,整日阴沉着脸,不笑也不开口,活像是个哑巴聋子。今日见到这样一出,沈若卿的内心不可谓不震惊的。
“我真是大开眼界了呀,做梦都不敢相信他会对哪个小姑娘这么用心。”
姬行云赞同地点点头,传音道:“这已不是第一日了,你是不知哟,偶尔他还会与荀伶弃碰上,这俩一碰到一块,就大打出手。”
沈若卿按了按眉心:“我看荀伶弃和荀乐菱的关系也不是非常好的。据说他们只是同父异母的兄妹,而且荀伶弃还是庶兄。”
她只是多出了个同父异母的庶弟就已经心里不痛快了,荀伶弃和荀乐菱估计更加不愉快呐,也不知荀伶弃心中是何想法,到底对荀乐菱存了几分关爱的心思。
花蝶谷的情况已然看过,沈若卿也未去打扰,而是和姬行云原路返回,可她不知道的是,他俩前脚刚走,荀伶弃后脚就到了花蝶谷,正正好看见了荀乐菱和余与隐手牵着手,在河岸边追逐打闹。
荀伶弃心中作何感想不得而知,只知道他面色沉冷如渊,与余与隐又打了一场,荀乐菱被老仆护在身后,待到日暮时分,才被接到消息赶来的唐惊羽和楚吟雪拦下,带了回去。
沈若卿正跟唐汝佟、姬行云交流着修炼的心得,忽然就听见门外脚步声匆匆响起,抬头一瞧,房门被推开,两个冰山美男快步走进来,唐惊羽、楚吟雪随后跟进,老仆则牵着荀小姐的手最后进入花厅。
沈若卿三人俱是一怔,唐汝佟道:“都来了?快请坐。”
荀伶弃坐也不坐,站在老仆和荀乐菱面前,说:“她的病治好了,多谢,我要带她走了。”
余与隐皱起眉头,顾不得面部的抽痛,道:“不能让她走,她根本就没好,现在跟他回去,肯定会变回原样的,她一直不得好,全都怪荀伶弃太过苛责于她,我不会让她留在狼窟的!”
荀伶弃的面色更显沉冷,许是说话不利索,他也不欲多做辩解,抓住荀乐菱的手,就把她往回拽。
余与隐叫道:“荀乐菱,你想跟他走吗?你若是不想,你就说出来。”
荀伶弃冷笑一声:“呵!”七号7hxs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