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成这样,让我说什么!”
晏平澜嘴里是这样说,看她流泪,天知道他心疼坏了,控制很久才没有伸手去擦掉她眼角的泪珠。
直男!大直男!
女人流泪,帮忙擦干眼泪什么的,不是很浪漫很美好的画面吗?
怎么到了他这里,却是她很蠢很笨,什么鬼?
宋卿昭觉的委屈,泪水流的更猛了,大有不哭倒长城不停的架势。
春江看到晏平澜双手握成拳垂落在大腿外侧,抿嘴笑了笑,悄悄的退到边上,不打扰俩人。
“照你这样哭下去,糕点都要被晒化了。”晏平澜最终还是压抑住伸手帮她擦眼泪的念头,说话的语气温和许多。
宋卿昭抹干泪水,顶着一张花脸坐到他面前。
铁石心肠的男人,半点怜香惜玉都不懂的男人!我就不卸妆不洗脸,故意坐你对面膈应死你。
晏平澜拾糕点的动作一顿,以为看花眼了,又抬头重新看了遍,确定她脸上的色彩是胭脂,笑出了声。
笑笑笑!竟然还敢笑!
宋卿昭坏心的想,故意用袖子擦眼泪,把妆擦的更花更滑稽了,她故意抬着头让他看清楚。
春江站在边上看到她的动作,心急死了,拼命给她打眼色做手势。
听到晏平澜的笑声起,宋卿昭就知道自己的妆容花的很离谱。
晏平澜从袖口掏出手帕探身过去要为她擦拭,宋卿昭赌气的往后缩,嘟着嘴不让他碰。
什么嘛?
她需要接触他的身体完成任务时,他躲的比兔子还快。
现在来献殷勤,哼哼!
“过来。”晏平澜说这话时,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语气有多温柔。
就这声音,宋卿昭扳回了脸朝向他,不过仍旧嘟着嘴。以她倾城的容貌做这个动作,威慑力没有,有的是可爱。
看到她的表情,晏平澜的心底柔软的不像话,声音又轻了几分:“你想要顶着这个妆容去学监的课吗?”
学监!被国子监所有学者视为魔鬼的老学究!
要求上他课的学者姿态端正,妆容精致,衣衫周正。
搞得像是学礼仪的。
宋卿昭心底虽然在吐槽,不过还是听话的凑过去让他帮忙擦拭。这些胭脂水粉都是各种花瓣所研制,卸掉并不难,也不会留残。
她闭着眼乖巧的任由他的手在脸上游走。
他一眼不眨的紧盯着她的脸,擦的认真。
这样一幅画面美好的,让人不想打扰。
“说你两句就哭,娇蛮任性的平阳郡主什么时候这么软弱了?”晏平澜帮她鼻尖上最后一点粉擦走,轻柔的责备道。
不施粉黛的洁净脸颊,比化了精致妆容更让人心动!
晏平澜看的目不转睛,眼底藏起的欲与望都冒了出来。
宋卿昭见他的脸近在咫尺,心莫名的跳快了几下,脸颊不受控制的一点点变红,她趁他没察觉出来之前往后退开,眼睛往别处乱瞄,不与他对视。
“先生,平阳。”
走廊尽头响起一道惊喜的声音,唤回晏平澜迷失的心境,他坐回原位清咳了声,看向走过来的齐婉。
齐婉走过来察觉到气氛有些怪异,眼睛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
宋卿昭怕她问什么,先发制人的开口:“齐婉,你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