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89章 「如梦似幻,东宫易主启泰王③」(1 / 2)重生之东瀛国皇太子首页

“你什么?”

“我才没有想要做那大逆不道之事,我只是就学术上的问题跟你争论一下而已。你可不要随手拿着一顶帽子就往我头上栽。”

“什么学术问题,一千三百九十年前仁寿宫中,隋文帝杨坚的驾崩之谜吗。怎么三郎觉得,杨坚不是叫杨广跟张衡害死,而是自己自然病死的么?”

“好吧……别用这种表情看着我,我承认我刚刚确实有那么一刹那脑子里想过要提前登基,就那么一刹那。”

启仁本不想承认这种事,可无奈她那双好像能够看穿一切的眼睛实在是看得人心里发虚。说起来这可真算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谁叫以前他总用这种眼神盯犯人来着,这么多年过去,现在总算也轮到他来体会体会被人给看穿的滋味了。

“是么,那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吧。”玄月一边说着,一边弯腰拉开了二人身前办公桌的最下方的抽屉并从中取出了一张4纸。

那抽屉似乎是专门用来放纸的,除了一沓厚到数不清有多少张的4纸以外,还有两包湿巾和三包抽纸。

玄月将4纸放在桌面上并用一根纯金打造的镇尺压好,接着又从笔筒里取出一支铅笔,然后便在纸上画了起来。

说起来这根金条……不对,应该是镇尺,这镇尺看着怪眼熟的。不出意外的话,想必它的前身八成就是当年李公子送给启仁的那一箱子金币中的其中一部分了。

也就两三分钟的时间,一幅完整且详细的东京都地图便在她的笔下绘制完成了。

“三郎你看,此图中可有何疏漏之处?你年轻,记性比我好,若是我有什么画的不对的地方,还要请你为我指出才是。”

“东京都地图,画它作甚。”

“三郎你看,这处便是樱田门。而据此不到二百米,便是霞关,也就是警视厅本部厅舍与最高裁判院之所在。而在其它各门,例如平川、半藏、大手等,皆同样设有警卫派出所和在其四周巡逻的便衣警卫,因此到时杀人的时候我们的人除了绝对不能够使用热武器之外,最重要便是想办法在最快的时间内摆平这些来回走动的便衣警卫。”

“你总叫我看,到底是想让我看什么?看你出神入化的画图技术,还是你胆大心细的逼宫计划?”

“倘若前面的事一切顺利,那么进出皇宫的所有要道便皆可为我们所掌控,接下来我们所要做的,便是要直接攻向老头子的寝宫了。攻向寝宫,这事说着好像很容易,但做起来却并非毫无难度宫中暗卫,始终都是一支不可小觑的力量。故而在这一环节中,我将与尤尼斯分别从西、南两个不同方向杀向寝宫,期间避开暗卫和宫中巡逻的禁卫,只要成功潜入寝宫,控制住老头子,大事便算是成功了一半。”

“那还有一半呢?”

“还有一半,不在于人算,亦不在于天算,而是要看三郎你。”

“看我?”

“对,就是看你。”玄月说,“一看你是否能够下得了决心去做此事,二看你做成此事之后,是否下得了狠心……弑君。”

“你的逻辑似乎有些混乱。”启仁说,“你既说只要成功控制住皇宫和皇帝,这大事便算是成功了一半,为何又说……要看我是否能够下得了决心去做这件事。”

“因为如果你下不了决心,我就会替你,去下这个决心!”

“好吧,那你为什么一定非要弑君不可。”

“因为我这个人的处事原则一向如此,得罪我没关系,可得罪我男人就万万不行。皇帝老子又如何?就算是神,我也照杀不误!我倒要看看,那所谓现世人间的神,到底是否也像凡人一样会流血。”

“是人当然都会流血。”启仁心想,“只是你要杀便杀,何必非打着我的旗号。什么得罪你没关系,得罪你男人就不行,在我印象里你可一直都是一个有仇必报的女人。还得罪你没关系,这话说出去谁信啊。”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其实逼宫这件事情,我们大可不必这么着急,我觉得这事还是从长计议的好,你说是么……”

“你在担心什么?害怕什么?”玄月说,“万事有我,你有什么好担心,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哪怕到时逼宫的时候真的出现什么岔子,我也会死上千千万万次,拼了命的重新回到这个世界,来帮你逆转这最终的结局,转败为胜!”

“箫儿……”启仁紧紧握住她的手,一时间竟险些让她给说动了。差点就顺着她的话把“事若败,万千罪责,自当由我一力承担,何须你死上千次万次。”给说出口了。

可这话还没说出口,他就感觉有点不大对了。

什么叫万事有你,我什么都不用担心啊?我可是太子!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监国太子!怎么能够就凭你几句话我就要去逼宫谋反?

玄月见他欲言又止,一副难以决断的样子,立时便明白他心中所想,随即笑道:“看来你终究还是过不了自己那一关,既然这样那便当我什么也没说好了。这太子你想当多久,就当多久,什么时候能够即位,全看天意了。”

天意?笑话,她从来都只相信手中的利刃和火炮。

三日后德川家英六十九岁寿诞宴的那个夜晚,纵使启仁反对,她也必定要杀进宫去,替自家男人去夺了那皇帝老子的鸟位不可。谁说谋反一定要取得当事人的同意不可了?你不反,我替你反,成功后再硬把你摁在龙座上,结果不都还是一样吗。

……

而几乎是同一时刻,皇宫之中,正在养病中的老皇帝亦秘密召见了押送被流放对马岛的礼宫一家之后回京复命的影部首领。

“臣,叩见陛下。”

“平身吧。”御座上的皇帝缓缓放下手中内大臣德川家英送呈的早些时候太子所做过批示的奏疏,同时对那位跪在殿内距离自己二十米开外的臣子道。

“谢陛下。”

“嗯……”皇帝目光看向一旁侍候的德川,并向他递了一个眼色。德川当即会意,代帝问曰:“代陛下问你的话对马岛上,一切顺利否?”

“回陛下的话,一切妥当。臣照陛下的吩咐,已将礼王一干人等尽数安置于对马北部山林的一所新建的小屋之中,并着人守住下山的各个要道,不让他与任何人接触。”

“这一路上,礼宫可曾喊冤啊?”依旧是德川家英代帝问曰。

“这一路上,礼王却曾喊冤,然至对马岛后,便只是一个劲的求饶了。”

“他都如何喊冤,又怎么个求饶法了?”帝亲自问曰。

“回陛下的话……头日在飞机上,礼王尚且沉默不发一言。”影部首领身躯一震,回话的同时又跪了下来,且比之前更加贴近地面,腹部贴地,屁股高高翘起,倒颇添了几分憨态,“可就在福冈登船,跨海前往对马的半道上,他忽然大呼冤枉。大呼一切事都是泰……都是太子殿下暗中馅害与他,然待抵达岛上,臣等将其于林中小屋安置好后,礼王便不再喊冤,并且更是一个劲的叩头请罪,日夜哭喊着求皇上不要杀他,嘴里全是似疯了一样的胡话。”

“混账。”听了他的回话,皇帝当场气得用手一拍扶手,并从御座上站了起来。

“啊……臣有罪……臣有罪……”

说起来也难怪皇帝发脾气。这礼王谋害废太子在先,进又反咬昔日的启王今日的太子,现在更是丢尽天家颜面,当臣子面哭喊求饶。竟还央求皇帝不要杀他?

这让皇帝作何是想?难道朕是会做出诛杀亲子之事的无道昏君不成?!

“传朕旨意,文仁既已为庶人,衣食自当与常人无异,文府上下,除每日猪肉一斤,米一斤,蔬果一斤外,不得再有任何优待。另外他不是说疯话吗,那就再找两个御医去给他看看!”

“臣遵旨。”

“退下吧。”

“是。”

……

“德川,这事你怎么看?”影部首领走后,皇帝立即就礼宫的事问在身侧侍候的德川家英道。

“依臣之愚见,陛下既已选择废黜德仁殿下的太子名位,并废文仁殿下为庶人,以三殿下为嗣入主东宫……此事无论是否牵涉到三殿下,便已都不好再深究了。”

“投鼠忌器,这个理朕还不懂吗。”帝道,“只是朕刚刚废掉太子,文仁紧接着便立即被爆出有谋害手足之罪,这怎能让朕不怀疑朕这位恭孝仁爱的好儿子。朕此刻虽已立他为嗣,然此事却不可不察个清楚!文仁一事,倘若真与他无关,朕便彻底放权,放手让他去监国,然此事倘若真与他有关,朕便收回他的监国之权,命其再多历练几年。”

“陛下……”德川一边说着,一边从袖中取出一本密奏。“启禀陛下,犬女已将本周的密奏送到。恭请陛下预览。”

皇帝接过密奏,随手翻了翻道:“从这本东西里的内容来看,朕这个儿子,平日里倒还算得上是安分守己。只是,仅凭这样一本东西,便足以证明他将会是一位贤明的君主么?朕看不然。”

“陛下圣明……”

……

而在东京的另一个地方,李氏娱乐公司的总部大楼之中,礼宫事件幕后的真正主谋、全大和最富有且最具才华的巨贾、李耀之先生,却正悠闲地欣赏着他价值数十亿日元的交响乐团的激昂演奏。

他倒也没这么无聊,专程跑来找人给自己单独开音乐会,只是来接在录音室里录了半天歌的明菜回家,碰巧听说交响乐团在在公司的音乐厅里排练公司新出的电视剧的主题曲,也就顺便坐下来听一听,视察视察工作。毕竟明菜那边助理传过话来说,至少还得再等半个多钟头才能收工。

“总裁,夫人那边就快收工了,您看是不是……”

“哦?刚不是还传过话来说还得一会吗。”

“老助理今天请病假,代班助理是个新来的不懂事,没有将总裁来公司的事告诉夫人。方才夫人问起,才知道总裁来了……”

工作人员的话还没说完,李先生微笑着便打断她道:“无妨,你跟她说让她接着录。工作便好好工作,录歌的时候怎么可以因为旁的事分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