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树听到《小小》的成品要比苹果那边的人晚得多，甚至比音协的人都要晚。

作为参与了部分编曲工作的词曲作者，他应该是除了柳月以外对这首歌贡献最大的人。

但当杨大同送来320K的音源的时候，他却回绝了。

“这是我参与制作的第一首歌，我想要作为一个听众见证。”

“好吧，你是老板…作者，你说了算。”

“嗯…艹，你坐下干什么？这可是星耀的音乐室！”

“我看你们的设备不怎么样啊，要不你来我们苹果吧？”

夏树无奈地叹了口气，明明发个邮件就能解决的事情还要亲自来一趟，就知道杨大同没安什么好心。

他将手里《说散就散》的词曲谱子递到对方手里：“想看就看呗，我相信你的职业操守。”

“兄弟，你真懂我！”

杨大同认真地哼唱起来。

“0/1/7（降）/1（空）/7（降）/1/7（降）/1/7（降）/1/3…这是G调？”

“改编过了。”

“这首歌你本来是想让女生唱的，对吧？”

“你很敏感。”

“你很优秀。”

两人互相吹捧一句便不说话了，夏树专心地弹着吉他，偶尔做一些小的修改，杨大同则一个劲地研究着谱子，想要凭自己的能力尽量还原女生版。

时间一晃便来到了晚上八点，柳月的信息准时群发过来。

“新歌上线打榜，帮忙投票啦！”

夏树的华夏音乐榜APP都是现下的，当然没有投票的权力，不过贡献一下收听还是没问题的。

“都八点了，别折腾了，大不了到时候给你一份。”他捅了捅仍然沉浸在音乐中的杨大同。

“靠，这都八点了！？”杨大同慌乱地打开APP。

看着首页中推的轮播图，他的第一个反应便是——

果然没能争取到推荐位。

榜单每十分钟刷新一次，这个推荐位，将直接决定沐甜甜和柳月吸收到路人粉的数量。

两人在咖位相同的情况下，粉丝票数应该是差不多的，路人的推荐票数量将会异常重要。

而且榜单固化严重，沐甜甜一旦拿到了优势就很有可能霸占第一名很长时间。

因为推荐票和人气这个东西很玄学，人类的随大流本能会被发挥到极致，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从心”二字。

——A歌真TMD好听。

——B歌也不错，但好像差一丢丢，不过大家好像都喜欢B啊…

——那就把票投给B吧，反正两首歌都差不多。

从“真TMD好听”到“差一丢丢”再到“差不多”最后到“投票”，形成了一个简单的思维链条，这就是随大流的本能。

当然也有例外，那就是两首歌的差距能明显比较出来。

A歌，强，无敌！

夏树叹了口气：“先听听《小小》吧？”

“还是《昨日光阴》吧，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我还没听过《小小》的成品。”

“这可不怪我。”

杨大同不由分说地抢下了夏树的耳机，然后打开了手机的公放，一段流畅的小提琴便冲入了两人的耳膜。

呦呵，这骚气扑面的感觉。

略酸爽啊…

杨大同皱着眉头：“优质的编曲，是个对手。”

“又黏糊又腻歪，口味略重，没有两小无猜的感觉。”

“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不过话说回来，古筝和二胡也好不到哪去吧？”

“华夏文化的向心力和天然的亲近感，小提琴比不了。”夏树不置可否地耸耸肩。

两人的讨论并不能影响他们听歌。

…

光阴不候，昨日渐远

一个转身，两个世界

等走过那段路再回望

当初的坚持，曾经的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