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不是变成王都的芝麻小官了吗?”静爱书jingaishu
“别说什么芝麻小官。不说这个,你在干什么?”
“刚给艾丝特尔卿扫过墓,正准备回家。”
“……啊,鲁西达尼亚的女骑士啊。她还真是可怜。虽说是鲁西达尼亚人,但确实是个好女人。”
两人不知不觉间开始并肩而行。他们在王都都没什么熟人,无论嘴上怎么说,还是挺怀念对方的。
“虽然还想跟你多聊聊,但我得买好羊肉和水果尽快回家。除了做饭,还有其他事要做。”
“回家之后你要做什么?”
“学习鲁西达尼亚语。为了让佟里加路德不,让派拉夫达有个谈话的对象。”
“咦,你学会了多少?”
“希、德、拉、马林卡,之类的。”
“到底什么意思?”
“借我点钱的意思。”
“你倒是学点更优雅的话啊。”
“最重要的是实用性,派拉夫达是这么说的。我也同意他的看法。”
她与其说是反驳,更像是津津乐道地讲述自己和爱人之间的无聊情事。
十月末,达龙等人组成的派遣至辛德拉的使节团回到了王都叶克巴达那,比预定的归来时间晚了七天。至于晚归的理由,当然是连绵不绝的地震、降下又堆积起来的火山灰、地面打滑、山体崩裂、桥面崩塌等缘由而造成的公路断裂。虽说达龙等人身为国王任命的使节,拥有最优先通行的特权,行程却仍然比预计时间拖得更长。
在此七天之内,亚尔斯兰从早到晚地无法镇定。王宫内众人在背地里小声地将亚尔斯兰评价为“帕尔斯史上最为沉稳的国王陛下”,但他在这几天之内却表现得比凡人更逊色,不是在宫殿内徒劳地来回走动,就是把好几本正在阅读的书籍散了一地,把餐桌上的杯盘同时翻转过来,在白纸上加盖国玺。
若在平常,如果亚尔斯兰在心不在焉地走动中正面撞上拿着好几个器皿的侍从,他通常都会说:“都怪我心不在焉。你没受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