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永珏说完后见宋衍深的眼神中有些许疑惑,便又补充了一句:“差点忘了你应该不知道伊人阁是什么地方,就是夫人小姐买胭脂水粉的铺子,我娘最爱用这家的香粉了。这次伊人阁的东西出了问题,我娘吓得不行,听到这事以后就赶紧把从伊人阁买的胭脂水粉都扔了,不敢再用了。”
“果真是伊人阁的问题?”宋衍深的语气中有些不确定。
一家店铺能经营到一定的规模,东家肯定是有一定底蕴和能力的,按理说不会轻易出问题。尤其是胭脂水粉这种用在脸上的东西,制作时必定会更加小心才是,而且也不是只有李霞柳一个人从伊人阁买东西。
为什么之前没有人因为用了伊人阁的东西而出事,偏偏李霞柳用了就出事呢?而且李霞柳应该也不是第一次在伊人阁买东西了,以前从未出过事,唯独这次被毁容了。
而且这个时机,未免太巧了一点。
从一开始的落水,到现在的毁容,李霞柳经历的这两件事看起来像是意外。但撇开个人对李霞柳的成见,从局外人的角度来说,宋衍深觉得这两件事背后藏着满满的恶意。
第一次毁了姑娘的名誉,第二次毁了姑娘的容貌,这两件事叠加在一起,李霞柳的这辈子都完了。一环套着一环,有一种步步为营的感觉。
不知为何,宋衍深想到此处便突然打了个寒颤,心里有种莫名的情绪,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想法:会不会不是意外……
“李姑娘说她找郎中验过了,不是吃食的问题、不是中毒,也不是突然发疹子,一开始连病因都查不到她急得团团转,还是后来她丫鬟提了一嘴,说是小姐新换了一盒脂粉,还没用几天,脸上就突然红肿痛痒出脓包,她们就让郎中查那盒脂粉,里面果然加了能毁人容貌的东西。”赵永珏把听来的细节告诉宋衍深。
而后又继续分析道:“伊人阁在县里开了十来年,都是老店铺了,不可能做这种自砸招牌的事,但是李霞柳也不可能为了坑害伊人阁就故意毁自己的脸,这牺牲未免也太大了点。我感觉双方都没有做这事的必要啊,所以这事应该有蹊跷。”
“既然伊人阁和李姑娘都没有动机,那就是第三方做的。这第三方要么是冲着伊人阁来的,是伊人阁的竞争对手,想要借此机会搞垮伊人阁要么是冲着李姑娘去的,因为讨厌她所以想毁了她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跟王家相关,王家或者是钟意王才鑫的人,想要甩开李姑娘,所以用了这种恶毒之策。”宋衍深一脸认真的表情,慢条斯理地分析道。
只有这三类人有动机,如果是李老爷的仇人想要报复李家,想必应该更会把矛头指向李锦荣这个李家长子,而不是李霞柳这个李家即将外嫁的闺女。
“衍深兄说得有理。但是这也太吓人了,一言不合就毁人家的脸,幸好衍深兄你跟李家没有关系了,不然若是李家得罪了人才被报复,你如果还没退亲,说不定也会跟着遭殃。”赵永珏心有余悸地说道,这件事让他有点毛骨悚然。
如果真的是被人害了,那加害之人城府颇深,他若碰上,都不一定是对手。
“夫子来了,不说了。”宋衍深用余光看到夫子进门了,便赶紧碰碰赵永珏的胳膊,让他别说了。
进来的是郭夫子,为人最是严苛,看不惯学子在班里嘻笑打闹。若是被他逮到没有温书,而是在说与四书五经无关的题外话,可能会被罚抄。妙书吧iashub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