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真丸入口即化，又是经过改良的，吃进去根本没有什么特殊反应，噬血兽也没有反抗的余地，顾南煊就站着面对面看着这只凶狠残暴的妖兽，好奇自己第一次炼制的丹药到底会产生什么反应。

方耿思也垫起脚尖看。

噬血兽先是呆了一会儿，表情一下子变得非常古怪，仇视顾南煊眼睛开始聚不了焦，好像一下子从暴怒的猛兽，变成了一只人畜无害的小动物。

方耿思对它的这一反应感到十分惊奇，连忙看向顾南煊，就见顾南煊指挥着藤蔓缓缓放开噬血兽，噬血兽并未反抗。

成功了！

方耿思心里放着烟花，听见顾南煊低低念了几句他听不懂的语言，噬血兽开始摇头晃脑，张了张嘴，方耿思本以为它会发出人类的语音，却不想过了半响，并未有任何声响。

顾南煊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噬血兽还是没有反应。

方耿思一颗期待的心渐渐沉到了谷底。

顾南煊也开始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改良了药方，所以药效出了问题。

他拿出一枚照着古书炼制的药重新投入噬血兽口中，信心满满的看着，噬血兽刚开始出现的反应和方才一模一样，问话时也同样没有响动。

顾南煊试了两遍之后，就放弃了。

站到地面上，他未曾觉得失落，至少这第一次炼制的药丸，确实有效控制住了生性残暴的噬血兽，它不会说话的原因，应该是本质和人和神兽还有所差别？

顾南煊觉着自个儿是在找借口劝解自儿，摇了摇脑袋理清杂念，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研制出一款适用在妖兽身上的吐真丸。

握紧拳头暗自鼓励自己，顾南煊看着比他仿佛还要失落的方耿思，出声道：“我没有说过一定能成功的哦。”

方耿思叹了口气。

顾南煊连忙强调：“我真的没有承诺过一定能成功的！”

方耿思笑出了声。

“笑什么？”顾南煊有点生气的蹙紧眉头。

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看到顾南煊口是心非的模样，方耿思觉得这样子总算让他感觉眼前这个小孩子确实是个小孩子，他摇头，控制住幸灾乐祸的心情，问：“有没有尝试过用寻位符。”

“没了。”顾南煊觉得这人在嘲笑他，但是他没有证据。

方耿思的笑容一下子淡了：“那朝暮……”

“在地下机关城这样苛刻的条件下，寻位符的作用几乎微不可见，用了只会暴露自己。”

顾南煊的话当头一棒，让方耿思觉得自个儿的期待全都被浇灭了，他低气压的问：“那我们就只能沿着这些洞口挨个找过去吗？”

顾南煊点头，又摇了摇头：“依照目前情况来看，噬血兽群潮而出可能真的有什么目的，但是我无法确定，所以只能沿着这些洞口找，另外，我想在它们的老巢，一定会有新的发现。”

“那……你的意思是，咱们可以沿着洞口寻路然后去把噬血兽老窝给端了？”方耿思咽了咽口水，有点不敢确定。

顾南煊“嗯”了声：“如果娘亲遇到了我们的情况，我相信她会做出同样的选择的，这叫做母子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