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春自然是尽心尽力的为织碧园做事,第二天就弄了些假证据出来,矛头直指映江苑的许隽荷。
而许隽荷并不清楚自己成了那只替罪羊,在被顾恒钧传唤时她还是沾沾自喜的状态,同顾舒宜说:“瞧见没女儿,江氏现在不成了,她女儿做了这么丢脸的事,伯爷还敢把管家权交给她?这看来是要把管家权交到我手上啊!”
顾舒宜微微额首:“父亲定是这么想的。”
可等到许隽荷到了顾恒钧面前就不一样了。江如画早到了一步,哭的如同泪人,身边的默娘拿着半截被扯断了的白绫,哭天喊地道:“求伯爷为我们江娘子做主啊!许娘子这么做,是要冤死我们七姑娘啊!江娘子一度不想活了,要不是奴婢将她救下,伯爷您可就与江娘子阴阳相隔了!”
许隽荷听的云里雾里,问道:“你空口白牙诬陷谁呢你?与我有何干!”
顾恒钧面色阴沉的看着许隽荷,突然一把掀掉了茶盏,站起来暴怒的指着许隽荷骂道:“你个贱妇!你好歹毒的心机!”
“婢妾什么都不知道啊!”许隽荷又怕又紧张,连连摇头跪到了地上:“伯爷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婢妾什么也没做啊!”
“没做?”顾恒钧一声冷笑,将桌子上的纸张扔到了地上:“自己给我瞧清楚!你自己院子里的丫鬟都指证你了,还狡辩什么!”
随着纸张轻飘飘的飘落在地,许隽荷眼都直了,颤颤巍巍的捡起了纸张,上头香莲二字映入眼帘。
上面所写,是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许隽荷吩咐下人将顾芳宜的私物偷出来,然后放在范良身上,据那丫鬟说是自己亲耳听见许隽荷吩咐别人的,然后再大肆宣扬,让外人都知道顾芳宜与范良的丑事。
“你好大的胆!”顾恒钧气的把持不住,一脚踹向了许隽荷,将她整个人踹到在地。
从始至终,许隽荷都没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件事除了最后的宣扬是她做的,剩下再不与她发生半点关系,为何最后会赖在她头上?
猛然转过头,见江如画哭的几乎断了气,许隽荷顿时明白了一切,爬起来骂道:“江娘子,你好手段啊!平时我倒是没看出来你是个这么心狠手辣的东西,你自己的女儿勾搭三姑爷,事情败露你就栽到我头上来?你做梦!”
江如画哭的声音更大了,默娘说道:“白纸黑字,你们映江苑那个叫香莲的都按了手印了,还能有错?”
许隽荷被气的直喘粗气,看向顾恒钧抓着他的袍角哭道:“伯爷!伯爷您睁开眼看看吧,这是陷害栽赃啊!那香莲在映江苑不过是个外头洒扫的,她哪里能听见婢妾吩咐别人什么呢?再说她口说无凭,半点证据也拿不出来,这纸张有个什么用?不用负责任,婢妾想写能写出一堆来!”
到底是读过书的,许隽荷的脑子跟江如画的脑子比,简直是天差地别。
江如画与柴春觉得,凭这张纸递到顾恒钧面前,那许隽荷就算是彻底栽倒再也起不来了,因为顾恒钧万不能允许家中有她这么一号扰乱内廷的人存在,可他们还是低估了许隽荷。
见顾恒钧似有迟疑,许隽荷趁热打铁道:“伯爷,不如这样,婢妾愿意自证清白,您把那香莲提来,婢妾亲自问问她为何要陷害于我,到底是被人胁迫还是收了谁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