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黎重玄对于云想衣是没什么印象的,对她的了解也仅限于从云想容口中“无意”间听到的欺压庶妹,不学无术,目无尊长,以及生性放荡,而他因为带罪之身不便参加今年的“牡丹宴”,自然没有见到今年云想衣的一鸣惊人,故而对她的印象依旧停留在从前。
如今看这女人对自己说话时一脸认真,倒是突然有些好奇她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
淡淡一笑,黎重玄道:“既然云大小姐想说,本世子自然洗耳恭听。”
“世子,论智慧,您当真与云想容绝配。”
云想衣说完也不等黎重玄变色,转身便走,笑话,难道要留在这等着接受这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的傻小子的怒火吗?
见云想衣逃也似的离开仿佛生怕下一刻便毙命在自己掌下,黎重玄立在原地眯了眯眼,脸上的阴沉之色也早已退下,如今只是略有疑惑和玩味,看来这云府后院糟心事还不少,这云大小姐也当真与外界传言不同,只是可惜了,毕竟是个不受宠的,不然,若是娶她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转而又想到云想容,这丫头有些小聪明,却没有大智慧,难堪大用,真不知这云珩是不是老糊涂了,竟然连自己的两个女儿都看不清。
无意在此多留,今日本是听说云想容在“牡丹宴”上受挫,自己为了今后能顺利娶到她,这才过来云府安慰,谁知道却看了这么一场姐妹相斗的好戏。
离开云府时黎重玄回头看了看当年女帝亲手为云府题的牌匾,掌控朝中所有军事的云府,多少人眼红有无可奈何的地方呢……
御书房里,叶留止看着从自己来了就不曾搭理自己的皇姐,摸了摸鼻子陪笑道:“皇姐,还生气呢?”
叶青瑶充耳不闻,只是拿着朱红的笔批改奏章。
叶留止挑了挑眉,几步走到叶青瑶身后给她揉着肩膀,“臣弟这不是有急事才没能赴宴吗,听寒那小东西这么多年都不怎么出席牡丹宴,也没见皇姐你生他的气啊。”
叶青瑶享受着弟弟娴熟的捏肩手法,批改奏章的动作终于顿了一顿,“你可别忘了朕每日这么操劳是因为什么。”
闻言叶留止心里一虚,“皇姐,你也知道,臣弟我不是当皇帝的料,这个逍遥王,臣弟当得挺好的。”
叹了口气,叶青瑶道:“你今日没来,倒是错过了一场好戏。”
叶留止笑了笑道:“是啊,刚办完事就听说衣衣出了大风头,当时我还以为是假的,没想到回府路上却正遇上衣衣,这丫头现在真是跟以前大不相同了。”
叶青瑶淡淡的笑了笑,“她娘死得早,这么些年她那混蛋老爹也不曾着家,跟着继母长大,若是没有点本事,怕是早就不明不白的夭折了。”
叶留止听出叶青瑶话里有话,手下捏肩动作不停,开口问道:“皇姐的意思是……”
“当年朕欠了顾浅情她们师姐妹许多人情,如今,也该还了。”
听着叶青瑶语气中难掩的惆怅,叶留止心中一揪,看向自己这个皇姐背影的目光也带上了难掩的自责和心疼,语气上却不显露半分,“能有皇姐撑腰也是那丫头的福分,云夫人泉下有知,也该瞑目了。”管家guanjiaxia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