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剂药的用量比第一剂轻,但造成的疼痛结果差不多。
因为一包毒粉莫名其妙结束冷战,楚鸢歌这次依然守在凤砚卿身边,贺名诚等人也在。
相比于第一次,他们淡定许多,但紧张的情绪仍然萦绕在心头,只是,看着自家主子疼得狰狞的丑脸,不得不承认,确实有些惨不忍睹。
等凤砚卿慢慢平静下来后陷入昏迷,贺名诚和影一等人便迫不及待地离开了屋子。
同样的彻夜照顾,同样的晨光熹微,不一样的是,趴在床边的楚鸢歌一醒来,就被近在咫尺的猪头脸吓了一跳。
她条件反射地跳离三步远,拍着小心脏道:“段公子,丑不是你的错,但靠这么近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凤砚卿刚升腾起来的感动被这句话冲得无影无踪,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有气无力地道:“鸢歌,我饿了。”
楚鸢歌早猜到会这样,昨晚就吩咐过贺名诚,让他掐着点时间准备早膳。
她开门唤了一声,贺名诚便端着洗漱用品和药粥走了进来。
楚鸢歌简单洗漱,并等他伺候完凤砚卿,而后端起药粥,不用凤砚卿多说,非常自觉地开始给他喂。
凤砚卿吃得心满意足,味道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好了,你休息吧,我睡觉去了。”楚鸢歌放下碗,“对了,顺便跟你说一声,小二说今早就有空房了,以后我自己住一间。”
她昨天晚上问了一下,恰好今早有客人退房,她终于不用每天和他斗智斗勇了。
凤砚卿万分遗憾,却也知道很多事勉强不得,看她神色疲惫,温柔地说:“名诚他们也能照顾我,以后别这么累了。”
若要在让她疲累不堪和让他自生自灭中选一个,他一定选后者,因为心疼的滋味不是很少受。
他的语气让楚鸢歌很是舒心,自然而然地理解了,他是不舍得她太累。
可她好歹一整晚都没怎么睡安稳,都不说句谢谢,楚鸢歌努努嘴,气鼓鼓地说:“狗咬吕洞宾,哼!”
话是如此,却没有任何生气的成分,倒更像是撒娇,凤砚卿勾唇一笑,很想揉揉她的脑袋,可惜隔得有点远。
楚鸢歌转身去衣柜里拿自己的行李,抱着出了房门,走两步又从门口探了个脑袋进来,不放心地道:“我就在你隔壁,有事让贺名诚来找我。”
凤砚卿心中一片温软,宠溺地道:“安心睡吧,我没事。”
有事也不在午膳之前打扰她补眠。
楚鸢歌挥挥手,到房间往床上一躺,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凤砚卿休息了一会儿,影一进屋,拱手道:“主子,将军夫人的事查清楚了。”
“说。”凤砚卿靠在床头,在属下开口之前又问,“白鹿山庄也查到了?”
影一非常想朝他家主子翻个白眼,无语地道:“他们查到了一部分,但没有司一他们掌握的多。”
成功碾压秦书墨,凤砚卿十分满意,示意他可以汇报了。
因为消息比较敏感,司一本打算亲自汇报,奈何昨晚过来时,自家主子昏迷不醒,阁中又有事要忙,不便多留,这才转述给影一,由他告诉凤砚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