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商队抵达略阳城外。在彦绍后背团子,看顾马匹的时候,谢大掌柜提着一壶酒过来了。
“掌柜的。”
谢大掌柜坐到地上,并对着彦绍拍了拍旁边的草。
“坐会儿吧,说说话。”
谢大掌柜说完便拿起酒壶喝了一口。
彦绍随即坐在他旁边,今天阳光充足,所以草地显得很是干燥。
“今天的事情多亏有你。”谢大掌柜看着前方道。
“这没什么的,不过是尽一份力。”
在彦绍看来,既是为商队一行尽一份力,也是为那主家之人尽一份力。毕竟死者为大。
“这一路过来,你应当听过此地习俗了?”
“嗯,在商队中有听人说起过。”
“对此,有何看法?”
“这倒还没有。”
在彦绍来说,虽然不理解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下葬方式,但是他也不会特意去评价好坏。
“这就对了。”谢大掌柜闻得此言拍了拍手。
彦绍偏头稍显疑惑的看着他。
“不明白?”谢大掌柜看着他这一副样子,旋即笑了起来。
“能体会到那么一点意思。”彦绍回到,他所谓的意思,则是对此行为的敬畏之心。
“嗯,你才第一次出门,很多事情不理解是十分正常的。”谢大掌柜停顿了一下又道:“天下之大,光是大陈疆域以百万里计,更别说南疆,云丹等国。”
他仰头喝了口酒道:“各地都有自己独特文化,以后你走的地方多了,自然就会习惯。但是在第一次见到这些地方习俗的时候,你不接受可以不参与,但莫要表现出厌恶之意。”
彦绍点了点头,任何地方都有自己特有的文化印记,如果光凭借自身眼光看待,难免会有偏颇。
“我在外行商多年,靠的无非谨慎二字。所谓谨慎,就是慎之又慎。”谢大掌柜抬头看了看星空,站起来对彦绍道:“尽量要做自己有把握的事情。”
见他要走,彦绍只得点头以示肯定。这估计是对他今天自告奋勇去安葬一事的告诫了。
对于谢大掌柜的经验之谈,彦绍还是认真听了进去,虽说以他的实力好像不太需要谨慎二字,但有时候武力并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
第二日一早,商队启程,继续向着遥远的凉州府进发。
……
在略阳县下的一个小道上,十来余人围绕着一架马车,行走在路上。
今日是燕王妃回返王府的日子,自开春出王府至今已一月有余。
听说近来边境不稳,不知王爷日夜操劳,身体可还好。燕王妃坐在马车内,不由得担心起王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