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听到杨清源这个名字从玉鼎真人口中说出来，心跳不由得加快，“师，师父，徒儿，徒儿。”

玉鼎真人眼中寒光闪过，“怎么了，吞吞吐吐的，好好说话。”

“师父，这药徒儿自己喝。”杨戬忍着药味喝完了汤药。

“这才是我听话的好徒弟。”玉鼎真人递来一杯清水，“来，喝点水。”

“谢谢师父。”一股烧焦的味道飘进洞中，杨戬心中奇怪，“什么味道？师父您有在煮什么吗？”

“不好，我的药。”玉鼎真人急忙跑出去，回到了刚刚熬药的地方一看，刚刚没有灭火，东西全都烧焦了，只剩燃烧过的灰烬。

“跟我过来。”玉鼎真人带着杨戬来到了书案旁。

杨戬眉头微皱，“师父有何吩咐？”

玉鼎真人拿出戒尺。

杨戬撩开衣袍跪下，“徒儿明白，请师父责罚。”

玉鼎真人不怒自威，散发着令人望而生畏的寒气，“把手伸出来。”

杨戬伸出左手，玉鼎真人抓着他的手。高高的举起戒尺，却迟迟没有落下。

杨戬默默地看着玉鼎真人，不敢说话。

原本空旷的洞内愈发显得安静。

一炷香之后，突然间啪的一声，打破沉寂许久的宁静，原来是戒尺打在了玉鼎真人的手上。

玉鼎真人一把扔下戒尺，揉着手说道：“哎呦，哎呦，怎么这么疼啊？”

杨戬一惊，关切的问道：“师父，您没事吧？”

玉鼎真人吹着手，“没事，没事。师父没事，徒儿，你这怎么都冒冷汗了，是不是师父刚才太凶吓着你了？“

杨戬捡起地上的戒尺，双手奉上，“师父，是徒儿该罚，您打吧！”

玉鼎真人骤然大怒，打了杨戬一巴掌，“徒儿该罚，徒儿该罚，杨戬，你觉得自己是孤家寡人了？觉得这世上没人心疼你了？还是觉得贫道也会像那些道貌岸然之徒一样不分青红皂白去刁难你？杨戬，你嘴上说自己错了，可你的心呢？你扪心自问，你真的认为自己为了改天条而付出的一切代价是错的吗？”

“师父。”杨戬抬头看了一眼玉鼎真人，重新举起被玉鼎真人打落的戒尺。

玉鼎真人从杨戬的手中夺过戒尺，折成两段扔在一旁。

“师父，您。”杨戬的眼眶不由得湿润了，心中也多了几分委屈，“师父，对不起。”

玉鼎真人把杨戬揽在怀里，摸着他的头，安慰道：“傻孩子，你没有对不起谁，师父不求你什么，只求你好好保住自己的小命，别再犯傻了，好吗？”

杨戬的泪水夺眶而出，“师父，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