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书啊,”夏女士泪眼婆娑,又打断她,“他不能没有你的,那年你患抑郁症的时候,他骨瘦如柴,好几次偏激地想撞墙,都让我给拦下了。”
温黎书不说话了。
夏女士拍着温黎书的手背,哭的梨花带雨:“阿姨也知道靳言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他那孩子一根筋,吃什么苦都不让我往外说。”
“吃苦?”
“嗯,”夏女士点头,“你知道靳言为什么要当警察吗?”
温黎书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该不会是......
“他说他想要保护你,做一个无论你犯什么错都可以第一时间保护你的人。”
温黎书张了张嘴,大脑却是空白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夏女士擦了擦眼泪:“他从很小的时候就喜欢和你一起玩,可是自从你上了小学,就不怎么喜欢跟他玩了,他每次回到家都把自己关在一个屋子里很久,我知道,他在写日记,写那些令他难过的事情。”
“他很小的时候就有心理疾病,这件事我知道的,他爸爸也知道,”夏女士神情有些低落,声音也哽咽了许多,“但是他一直不肯看医生,老是喜欢用最偏激地方式处理事情,比如打架。”
夏女士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泛黄的小本子,上面还有泪水干涸的痕迹,皱皱巴巴的封面。
“书书,这是他的日记,只有小学的一部分,可能他长大了就不喜欢写日记了。”
温黎书鬼使神差地接过日记本。
“阿姨不打扰你了,”夏女士准备离开,恋恋不舍的看着她,“书书啊,阿姨这辈子没什么心愿,就希望你们这些小孩子可以找到一个真心对你好的人。”
—
温黎书静默了很久,才翻开了日记本的第一页。
那一页纸比封面还要皱皱巴巴,纸已经泛黄了,像是被一滴滴泪水浸泡过,痕迹醒目刺眼。
上面是小时候他和她拍的一些照片,很土,但很纯真。
那时候她还在上幼儿园,社会经济水平普遍偏低,家里有照相机的不多,但是邢靳言家里很富裕。
她小时候最羡慕别人有巧克力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