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没有碰桌上的纱布团子,拿起了那张写着纱布团子成分的单子。
少量老鼠药、大量泻药、老鼠和毒虫尸体、排泄物…
夏日差点把单子给扔了,太特么恶心人了!
这群躲在暗处的可恶的老鼠,真是丧尽天良啊!
不过看到大夫给这个纱布团子的评价,夏日反而觉得有些可乐。
大夫评价翻译成通俗的白话就是:投毒的是个傻冒,老鼠药和泻药毒性太强,那些毒虫尸体和死老鼠等污秽之物的毒性被克制了,换句话说老鼠药加泻药起了杀菌的作用。最后导致有效果的只剩老鼠药和泻药。
所以喝了这些东西污染的水,轻者腹泻腹痛,严重的高热不退,甚至威胁生命。
夏日默默放下清单,双眼微眯,露出危险的讯号:幕后黑手,当杀!
而此时魏光已经赶到了城南杨家村,却被村口喧闹的一幕吸引了过去。
一个大夫模样的人,提着药箱,懒洋洋的靠在村口的大树上。
一个官兵正苦口婆心的跟他说着什么。
村民们围观在旁,不敢靠近,互相小心议论着。
“牛大夫!您就去看看吧!村民们说在井里打捞出了死老鼠,您去井口验验井里的水还能吃吗?”
士兵忍着焦躁,耐心的劝到。
“不去!当我是什么人?我是大夫!看病的!不是卖耗子药的臭骗子!你是在侮辱我!侮辱我的职业!侮辱我的人格!”
被称为牛大夫的人,傲慢无礼,咄咄逼人。
“您别生气!可是您是大夫啊!只有您能分辨出水质有没有被污染!”
士兵依旧据理力争。
“凭什么让我去,随便拉几个赤脚的穷鬼去喝两口不就行了!”
大夫给了个馊主意。
人命关天!谁会以身试毒!都是有家有口的,虽然穷,可是他们很努力的在活!凭什么瞧不起他们!
村名中有人很愤怒,有人却表现的麻木。
“牛大夫!您悬壶济世!就发发善心吧!去一趟,帮大伙验验毒,我保证,回去就供奉您的长生排位,日日祭拜!”
士兵豁出去了,就差把这个牛大夫当祖宗供奉起来了。
大夫更加傲慢了。
“验什么验,说不定就是你们这些官府的走狗造的孽!惹怒了老天爷!老天爷迁怒百姓!降下瘟疫!这是要清洗人间的恶人啊…”
大夫竟然开始蛊惑人心。用心险恶,所图不小。
士兵听到大夫这话,噗通就跪下了,眼圈通红,脸上的不知道是雨,还是委屈的眼泪。
“牛大夫!您可不能胡说啊!咱在少帅手下吃的是官家饭,做的是保家卫国的差事…您不能诬陷我啊…咱问心无愧啊…”
士兵带着哭腔,委屈的分辩。
“还问心无愧?谁信呢!”
牛大夫就是一副刻薄的嘴脸,加上那不屑的表情,深深刺痛着士兵的心。
“我信!”
魏光排众而出!一脸正气。
“你谁啊你!有你什么事!赶紧滚!”
牛大夫不耐烦的冲魏光挥挥手。
魏光懒得理会这种人。
“坦克,去,把这位大老爷扔井里,喝饱了再捞出来,他不是说的找人验毒吗?就他了!”
“是!公子!”
坦克毫不含糊,一只手就把牛大夫给提起来了。
牛大夫哪里肯吃亏,挥舞着四肢就挣扎起来。
坦克嫌弃牛大夫不老实,抓住他的两条腿,拎起来甩了几下。
牛大夫被甩的头眩眼花,浑身骨头架都散了。
被坦克直接就这么头朝下的栽井里,喝了个肚儿圆才拉出来。
被从井里拉出来的牛大夫,不顾形象的就往药箱那里爬。
“坦克!按住他,刚喝完水,得观察观察,别让他乱吃药。”